第一百八十一章 傷仲永(第一更)[第2頁/共4頁]
長孫湘的表情已經從之前的氣憤中離開了出來,由衷地暴露讚歎之色,與之前的輕鬆舒暢的詩完整分歧,這詞勾畫出的是,望眼欲穿的離恨,情致婉約中又透出寥闊高遠。意境之高,還在前次文會《攤破浣溪沙》之上。
與之截然相反的,是團花簇錦的林珝,剛纔的表示太刺眼了,在場每小我哪怕是百裡息,對於“小陳先生”的才調,在內心也不得不寫個“服”字。
在場的文人們紛繁暴露如癡如醉之色,但很多人又顯得有些不解,這到底算是“風”,還是“花”?
公然,林珝走了幾步,又開口道:“牆角數枝梅, 淩寒單獨開。 遙知不敷雪 ,為有暗香來”
默唸著“過期自會飄零去,恥向東君更乞憐”,心中又想起那一句“寥完工泥碾作塵,隻要香仍舊”,封閉的心湖俄然顫了顫。泛動起了一圈之前從未有過的波紋。
周仲愷的神采已經從慘白變成了灰白,兩耳嗡嗡作響,一時候甚麼都聽不到了,隻是看到林珝神定氣閒地開口,而四周那些人不竭暴露讚歎讚歎之狀。
“檻菊愁煙蘭泣露,羅幕輕寒,燕子雙飛去。明月不諳離恨苦,斜光到曉穿朱戶。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儘天涯路。欲寄彩箋兼尺素,山長水闊知那邊?”
此時林珝再次開口了:“千裡黃雲白日曛,北風吹雁雪紛繁。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那個不識君。”
林珝蘸了蘸墨,略一沉吟,懸腕而書。
周仲瑛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就見周仲愷麵色慘白,已經暈厥了疇昔,有保護立即上前扶好。
周仲愷腦中“甕”的一聲,幾近站立不穩。這時候,勝負已經底子冇有牽掛,剩下來的,就隻是清脆的耳光聲。
“姓陳的,”周仲愷氣得渾身顫栗,前所未有的氣憤和屈辱幾近要在胸口爆炸開來,平時矜持的所謂世家風采氣度全都被拋諸腦後,指著林珝咬牙道,“我記著你了!”
“好詩!”很多人已經脫口讚了出來,長孫湘也收回了劍,退到了林珝的身邊。
聽到“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無人不識君”時,嚴翦已經衝動地站了起來,大師都算聽明白了,不是“花”或“雪”,還是“風”。連續三首詩詞,滿是“風”。
歎曰:仲永之通悟,受之天也。其受之天也,賢於材人遠矣。卒之為世人,則其受於人者不至也。彼其受之天也。如此其賢也,不受之人,且為世人;今夫不受之天,固世人,又不受之人,得為世人罷了耶?
世人的重視力立即被吸引了疇昔——這麼短的時候,小陳先生已經做出詩來了!
周仲愷吃了一驚,這首“風”的詩比他之前的要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