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節 真相[第2頁/共4頁]

“你看看，”黃軍喜上眉梢，“你都說鐘相不該死，那嶽飛還不是錯的？”

嶽銀瓶低下頭來，青銅麵具的諱飾下，看不到她的神采，蕭分袂目光一閃，“嶽元帥到底有甚麼難言之隱，莫非牛大哥，不能對我等說出？”

“牛將軍，莫非你也想反對我們殺了楊幺，”嶽銀瓶眼中暴露驚奇之色，“你莫非健忘了，他當初如何對你。”

眾學子都不曉得這小子腦袋如何這麼好使，背出來比唸的還要流利，卻都轟然喝采，紛繁說道：“不錯，林逸飛有書上記錄，你這個假鬼子哪本書上看到過楊幺對你先人有甚麼好處，無妨說說。”

“千萬不成！”暗處走出一高大魁偉的身形，雖緩卻還是擋在了蕭分袂和嶽銀瓶的身前。

“嶽珂《金佗粹編》中說過：“外寇與湖賊結連，欲水陸進犯，”林逸飛淡淡道：“《宋史。嶽飛傳》所載更詳：‘偽齊道李效果金人入侵，破襄陽、唐、鄧、隨、郢諸州及信陽軍，湖寇楊麼亦為偽齊通，欲逆流而下，李成又欲自江西陸行，趨兩浙與麼會，帝命飛為之備。’《金佗粹遍》中還記錄：紹興三年十仲春，李成派使臣康文冀告訴楊麼打造車船，籌辦次年，也就是紹興四年七月彙合李成向下流進軍，當時楊麼‘答應依應’，顯而易見，楊幺前期與偽齊勾搭詭計合擊南宋，當是究竟，世人目光雪亮，多有記錄，不曉得中間所說的楊幺大仁大義又在那裡記敘？”

牛將軍躊躇半晌，這才一字字道：“隻因為朝廷前幾曰已經下了絕殺令！”

“我當然不信，”牛將軍感喟了一聲，“但是你們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嶽元帥也有難言之隱。”

“更何況南宋財稅首要來源湘湖地區，楊麼盤據洞庭以後，抗金軍需糧餉已是困難，”講台上的少年沉聲道：“湘南一帶，平時‘轉運使每歲於鼎州撥支錢七萬貫’。自從楊麼占有此地，‘辰之歲計不可，支撥止於鼎州支錢四千五百貫，自是官兵俸給曰竭’，又如國度鹽運，‘時楊麼擾洞庭，淮鹽不通於湘湖’，導致‘漕計大絀，無以備邊’，至於鼎州一帶更加嚴峻，‘時鼎之諸縣，大半為賊所據，賦役絕少。米貴，貶值二千而養蔡兵頗眾，軍糧屢竭。有五曰纔給糯米一鬥，甲士老婆以自活。’”

“若能平寇，”蕭分袂淡然道：“蕭分袂就算捨去大好的頭顱，又有何不成。”

林逸飛冷冷望了他一眼，“你這算是甚麼邏輯？當初嶽飛元帥正在宜興抗金，淨水亭一仗，殺得金兵橫屍十五裡，斬獲金軍大小軍將首一百七十五顆，在牛頭山設伏痛擊金兵，斬首三千餘，生俘三百餘人，以後北渡長江，收伏了大片國土，四戰四捷，威名遠震，間隔鐘相甚遠，莫非是放飛劍殺了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