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平安鎖裡有祖宗[第2頁/共4頁]

老農看到莫雲飛點頭，嚴峻道：“你不信？俺真是你祖宗！你脖子上帶的安然鎖，就是俺當年花五十文錢買來，請地盤爺開過光！專門給老七，也就是你烈祖，但願他平安然安，香火不竭。”

“滾一邊去！”莫雲飛用力扯著褲子，在夢中他的服飾和白日一樣，西裝領結皮鞋，如果不是有皮帶繫著，現在已經被老農拽掉褲子了。

洋人？莫雲飛盯著麵前的老農道：“你是清朝人？”

老農齜牙笑道：“俺是大清國的人，你這話擱當時會被殺頭的。”

莫雲飛深思道：“新野？是諸葛亮火燒新野的阿誰處所嗎？”

老農一愣，呐呐道：“你這孩子也太性急了，俺是同治五年元月初六生，屬虎的。死的時候，大抵是光緒三十四年臘月十三，俺記得剛聽到聖上和老佛爺駕崩的第二天，西頭的匪賊進村打劫，見人就殺，阿誰慘啊……”

“彆呀！”老農一把抓住他的褲腳，苦苦要求道：“孫子，俺真是你祖宗！”

“淺顯話？”老農深思道：“是指官話嗎？俺現在說哩就是官話啊！”

莫雲飛抓狂道：“那你能標準點嗎？彆動不動就是‘俺’、‘啊’、‘呀’、‘哩’！你到底是哪個山村跑出來的？這方言味道也太重了！”

“呸呸呸！”老農倉猝對地啐了三聲，雙手合十道：“祖宗在上，這娃娃年幼無知，還望祖宗在天有靈，切莫記恨。”

莫雲飛皺眉道：“新野歸南陽統領，南陽與襄陽交界，襄陽我去過，離南京起碼五百多千米。既然如此，你一個幾百千米外的南陽人，如何會跑到我的夢裡？”

“罷休！罷休！你特麼給我罷休！”

這滿口方言的鄉村老頭，也配當他祖宗？

“你，你能不能說淺顯話？”莫雲飛喘著粗氣道：“大爺，我真聽不懂你在講甚麼。”

“廢話！”莫雲飛破口痛罵：“誰特麼想一向待在這個鬼處所？”

烈祖？莫雲飛皺眉道：“這是甚麼稱呼？我如何不曉得？”

“孫子，”老農戴上扇風的草帽，臉笑成一朵花：“俺是你祖宗啊！”

老農點頭道：“俺也不懂，本來在安然鎖裡睡得挺香，俄然被驚醒，展開眼就看到你了。雖說穿戴洋人的衣裳，不過看這胳膊腿，還是咱老莫家的種！”

風吹草動，沉寂無聲。老農呆呆看著莫雲飛，俄然懊喪起來：“本來俺這輩孫子得了瘋病。”

“俺是新野哩！”老農笑逐顏開：“孫子，我們啥時候有空歸去祭祭祖？看看你遠祖和鼻祖的墓還在不？”

“Shutup！”莫雲飛發怒道：“你籌算把八個孩子都講一遍嗎？”

老農的手鬆開了，莫雲飛當場落空均衡，一屁股坐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老農哈哈大笑：“你小子隨俺！連摔個屁股蹲都這麼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