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章 淹冇的一滴不剩[第1頁/共2頁]

她咬著下唇，內心難受的冇法言喻。

“很難受不就是哭了麼？”莫南爵不能大幅度起家，扯著她的手腕讓她坐在床沿，伸手擦了下她的眼角，“這些事都是我受的，又不是你，你哭甚麼哭。”

“我冇哭！”童染用手背抹了下眼淚，“我隻是感覺難受。”

“……甚麼意義？和莫氏有甚麼乾係？”童染聽得懵了，脫口而出問道，“不是你殺的，那你為甚麼不替你母親報仇？”

莫南爵勾起冷諷，“如果我當時候能下得去手，那麼明天我就不會在這裡，也不會有帝爵，莫氏就會是我的。”

“……”

“不在，”莫南爵側身拿過床頭櫃的餐巾紙，給她擦了下眼淚，“她已經死了。”

男人顛了下腿，“童染？”

她白淨的小臉上不但冇有笑意，反倒還掛著淚珠，另有幾滴垂在睫毛上，看起來楚楚不幸。

“站住。”

男人怔了下，隨即發笑出聲，“童染，你哭甚麼？”

難怪莫南爵向來不肯踏進美洲一步……

莫南爵冇有再抓著她，男人雙手交叉墊於腦後，像個冇事人兒一樣輕眯起眼角，“你要聽的，我說完了。”

莫南爵輕笑一聲，“我說過，冇死就不叫疼。”

周管家曾經和她說過莫家的孩子是冇有媽媽的，陳安也和她說過莫南爵是冇有童年的，直到此時現在，莫南爵親口說出那些事情，童染才氣夠瞭解當初他們的那兩句話。

“……甚麼？！”童染聞言猝然睜大眼睛，嚇得連呼吸都愣住了，“死了……她是如何死的？莫非、莫非……”

她還是不說話。

莫南爵拉住她的手，她還是不肯轉過來，男人用心冷下口氣，“童染，你在偷笑？”

……

童染低著頭，那些事情她光是聽著就堵在胸口，更冇法設想莫南爵是如何挺過來的，“你當時……很難受吧。”

現現在，這些事情已經挑不起他半點悲傷，因為心已經麻痹，有的隻是稠密的薄涼。

他說的蕭灑，語氣中竟不帶一絲哀痛，童染曉得，這需求多大的絕望，才氣將骨子裡的豪情淹冇的一滴不剩。

“……”

“我纔沒有！”童染不平氣，當即就放動手雙眼瞪向他，“這類事情誰笑的出來！我纔沒那麼冷血！”

童染垂著頭不說話。

童染咬住下唇，她到底是冇有切身材味過，感同身受是不成能的，她放低了聲音，昂首望著他，“那，你母親現在還在美洲嗎？”

童染抿了抿唇，一瞬之間，她確切有過如許的動機……

她想，如果小時候被逼到絕境的是她，或許她真的會做出甚麼猖獗的事情來。

“我叫你說話。”

這比冇有媽媽，冇有童年，還要來的可駭。

她連續說了兩個莫非，莫南爵頓住為她擦眼淚的手，眉梢輕挑下，“如何，你覺得是我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