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四友[第2頁/共5頁]

吵嘴子一來，便抓住向問天的肩膀，道：“你當真見過劉仲甫和驪山仙姥對弈的圖譜？我在前人條記當中，見過這則記錄，說劉仲甫是當時國手，卻在驪山之麓給一個鄉間老媼殺得大敗，頓時嘔血數升，這局棋譜便稱為《嘔血譜》。莫非世上真有這局《嘔血譜》？”

兩人對視一眼，施令威道：“風兄弟，不知恩師何人？”

禿筆翁神情一肅，目光在兩人身上微微掃過，道：“那不知我四兄弟輸了，要了償甚麼啊？”

內裡那人道：“你又覓到甚麼冒牌貨的書法了，是不是？”門帷掀起，走進一小我來，矮矮胖胖，頭頂禿得世故膩亮，一根頭髮也無，右手提著一枝大筆，衣衫上都是墨跡。

向問天道：“我二人來到梅莊，乃是要和四位莊主打一個賭。”

丹青生叫道：“你再不來看，人家收了起來，可叫你悔怨一世。”

吵嘴子喜道：“當真有，當真有。”他目光掃過兩人，走到禿筆翁、丹青生身邊，小聲問道：“兩位兄弟如何看？”

向問天頓時道：“鄙人有一部廣陵散琴譜，說不定大莊主……”

施令威跟在身後，對丹青生先容了一下二人。丹青生斜著一雙醉眼，向林長生打量了一會，問道：“你懂畫？會使劍？”

向問天道：“鄙人初時也道這是功德之徒編造的故事，但二十五年前見到了劉仲甫和驪山仙姥的對弈圖譜，著著精警，實非常人所能，這才斷念塌地，信賴確非虛言。”

丹青生哈哈大笑，道：“好，好，風兄弟真是好眼力。不瞞兄弟說，我江南四友武功普通，懂的就是琴棋書畫。”

向問天道：“鄙人姓童，名叫童化金。這位風兄弟，大名是上二下中。”

丹青生神情一肅，道：“風兄弟是華山劍聖弟子，劍法必然精絕，但童兄如此必定，倒是藐視我梅莊四友了。”他目光一轉到承擔中其他物什上，道：“不知風兄另有多麼寶貝？”

未幾時，便聽得門外一人大聲道：“他從我畫中看出了劍法？此人的目光可了不起啊。”叫喚聲中，走進一小我來，髯長及腹，左手拿著一隻酒杯，臉上醺醺然大有醉意。

向問天淺笑道：“我有一名厚交老友，愛琴成癡。他說嵇康一死，天下今後便無《廣陵散》。這套琴譜在西晉以後當然今後埋冇，但是在西晉之前呢？”

丹青生驚奇道：“打一個賭？打甚麼賭？”

禿筆翁眉頭一皺，丹青生在他耳旁道：“這位風兄弟是華山風清揚的弟子。”禿筆翁眼中精光一閃，驚奇的看向林長生。

向問天道：“四莊主太謙善了，江南四友大名鼎鼎，武功高絕，江湖那個不知，那個不曉。講價琴棋書畫，更是震古爍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