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章 道不可名[第2頁/共4頁]

林一微愕，冷靜點了點頭。

……

居平子直起家來，拈鬚喟歎，說道：“步陽子此番善終，總好過棄屍荒漠……”

一聲輕微的爆響中，林一起身站立。其身上的寒冰頃刻不見，隻要淡淡白霧氤氳散去。他點頭表示了下，說道：“飽覽絕峰名勝，恰如當時也！”

當暮色來臨的時候，羅秋娘站起家來，說道：“實不相瞞，於此等待月餘，隻為居平子道友出關！而天氣已晚，我須回家交代一番！道友如果故意，無妨在此等上兩日。失陪了！”

跟著兩人扳談漸久，林一得悉羅秋娘所學龐雜，一身的修為與見地並不亞於大仙門的弟子，不由得為羅家的傳承悄悄佩服！

羅秋娘接著說道：“羅家先祖唯恐不測，便為先人留下一條捷徑……”

羅秋娘淡淡笑了下，接著分辯道：“居平子道友本該昨日出關，隻因有所顧忌，這才比及此時！”她轉而衝著下方的冰穀，清楚是與或人傳音。

不消半晌，三人來到一處玄冰包裹著的地穴當中，各自止住了身形。不過兩三丈的一方狹小六合間，端坐著的步陽子已成了一團寒冰。其一身黑袍與銀髮銀鬚清楚可見，唯獨雙目緊閉，朝氣不再……

居平子笑容漸去，悄悄一歎。他看了羅秋娘一眼，轉向林一說道：“三年之前，步陽子便已耗儘了壽元而身隕了！”

如此這般，出雲子天然要拋下知情者，以免泄漏玄機。而留下林一這個妙手怎會讓人放心，無妨在未央海大戰中將其捆綁在神州門之下。而虧損者有磨難言之下不免有違逆之心，乃至於終究尋上門去討要說法等等，這纔有了神州門的嚴陣以待，以及文玄子的收徒之舉……

八位化神高人加上花塵子儘皆遠去，九州隻留下文玄子一個高人。而後的很多年間，神州門傲視天下，乃名符實在的仙門至尊！

………………

日升日落三個循環以後，第四日的淩晨時分，那身著彩裙的羅秋娘返來了。

林一在分開未央海的時候已有所發覺，卻難以推斷出雲子的真合企圖，便順勢滅了魔煞門來摸索神州門的反應。在彆人看來他的舉止不成謂不猖獗，卻不料早已在或人的預感當中，並早有應對之法。而終究隻能叫人無法地歎一聲，事已如此，又能如何……

登仙無門的四個字有何所指，羅秋娘並未道明，而是尋問起了林一的境遇。得悉對方被困百年並從後土境直接到了登仙穀，她一笑了之而不再窮究。至於彼其間曾有過的恩仇，則無人提及……

居平子手拈長鬚，神采感慨，又道：“不管是仇家，還是仇人；不管是妙手，還是練氣的小輩，向道之心並無二致啊！所分歧的，隻是行進間的手腕罷了！至於所謂的人道與是非恩仇，待百年以後回顧看來，皆為過眼雲煙！故而……”他話語一頓，帶著幾分謙遜的神情看向林一，接著說道：“故而，我輩中人，可有一時的紛爭，卻無一世的仇怨。所謂的生殺情仇，不過是途中的溝壑險灘，隻待衝疇昔，自有天長道遠！林道友，你覺得然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