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七章 觀人之法[第2頁/共4頁]

見林一回身看來，百裡川悄悄搖了點頭，表示道：“酒水難消難過，無妨淺嘗輒止……”隨即，他又是喟然一歎，說道：“隻可惜了塵子那小丫頭！元嬰自爆，斷了循環啊！尚不知你又是如何脫身，可否為老夫道來……”

……

半年以後，林一要告彆拜彆。解纜之際，他留下了一篇來自後土瑤池的碑文。百裡川欣喜之餘忙強作挽留，從神道門討取利用之物，耗時一月煉製出一套雲袍、雲靴相贈……

聞得動靜，林一快步到了近前，跟動手掌一翻，將一罈酒悄悄放下。石頭上的空罈子已躺倒了七八個，可某位先生還是酒興不減。

林一神采不解，坐著不動。

烏乾都城，呂府的後院，呂都尉欣喜莫名。他衝著幾丈以外那位年青的道人拱手說道：“林道長仙駕光臨，驢子倍感幸運！”

“事出不測，徒呼何如……”百裡川雙手一攤，明顯是不肯返回衡日州，更不想與某個肇事的人摻雜在一起。

林一收起了笑容，輕聲分辯道：“大凶之器，善待之，自可保你一世安然！不然，害人害己，遺禍無窮！”他在蠆芒中嵌入法陣，有防備護身之用，等閒之輩難以破解。如果用之進犯彆人，必遭反噬。故而，這番警告實乃美意！

百裡川微微一笑，說道：“你若能在衡日州站穩了腳根，我便前去為你搖旗號令，甘受差遣！你若被人追殺而捧首鼠竄，我自問本領不濟，又何必湊阿誰熱烈呢！”

百裡川驚噓了一聲，順手丟下酒罈子站了起來。他退後兩步，衝著林一高低打量，難以置信地說道：“南行子但是煉虛的前輩，天威、伏龍的門主更是衡天仙域的高人！你於三人的合圍之下，還能斬殺勁敵並逃出一條性命，這……”

一個凡事退避三舍而潔身自好的淡泊之士，一個動輒與報酬善、開口便是以和為貴的百裡川，臨機應變與活泛的心機與聞白子、鬆雲散人之流，可謂有過之而無不及！此人呐，千萬莫要被瞭解的第一眼給騙了！正如那‘觀人之法’，自有一番事理！

呂都尉微微一怔，忙深深躬下身子，慎重說道：“驢子代烏乾朝野高低，多謝道長大恩！”

兩個來自九州的道友，一對淪落天涯的故交，終得以劫後相逢。冇了顧忌，少了隔閡，有了商定，相互相處甚歡！其間不免談經論道，兩邊各有所獲。

山岡之上，一對磨難的道友再次相逢，說了一宿的話以後，此時皆沉默無聲。或許，昨兒的夜色過分深沉……

不過，那丫頭真的就此寂滅了嗎？

“今兒飲一罈，明日十倍還你……”百裡川抓過罈子便猛灌了一口。酒水嗆濕了髯毛，淋漓而下，其猶自渾然不顧。半晌以後，一罈子酒點滴不剩，他這才意猶未儘地抬眼打量四周。晨色迷離，叫民氣生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