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塞叩關（五）[第2頁/共3頁]

“啊？你說甚麼？”金璜轉頭。

見她裝傻，高玄武無法揮揮手：“算了，從速跟上去吧，閒事要緊。”金璜如蒙大赦，腳步如飛向前跑去，忽又頓住，猜疑狀：“你不會是跟我搶買賣的吧？”高玄武笑而不語，抬手悄悄擦去猶在緩緩排泄的血：：“金女人如此鋒利的技藝，我怎敢與女人搶買賣？”金璜心下一陣難堪，生硬著身子，一步一蹭到高玄武身邊，取出布帕子遞給他：“包上吧。”說罷又往前跑，彷彿他身上染著瘟疫似的。

“慢著。”高玄武從懷中取出一物向她一亮，“這個你總該熟諳。”

兵士趕緊讓開，上前稟道：“馮大人，是從疫鎮來的百姓，他們要進城。”

兵士隻得將這兩人放進城，高玄武抹著眼淚：“大老爺好人啊……”

高玄武接過那布帕，傳來陣陣金創藥的味道，明示這帕子的仆人慣常受傷，在刀劍上討餬口。“不輕易……”他低低自語。

金璜剛想說話，卻被高玄武悄悄拉了一把，靠在他身上，心下頓悟，乾脆裝出滿身脫力狀貼在高玄武身上，嘴裡還哼哼唧唧個不斷。

“混鬨，這就是置百姓於不顧的來由嗎！我看你們這些人，兵戈打的隻知血搏鬥殺，不知人道為何！放他們出去！”

這說話的不是彆人，恰是被今上派來巡邊的樞密使馮瑞慈，他已年逾六十，一派文士模樣，當真合得上瑞慈二字。他皺眉道：“疫鎮百姓莫非不是我朝子民，為何不讓進城？”

銀州二字，是支撐這些人連夜趕路的力量，是生的但願。鎮民們精力為之一振，扶老攜幼，三步並做兩步向城門口奔去。

金璜一臉嬌羞抬開端：“你不感覺，今晚的月色很美嗎？”

鎮民們聽這位大官開口放他們出去，齊身下拜：“大老爺天恩啊。”

入夜，金璜將滿身清算伏貼，潛入遊擊將軍府。

邊上有伴隨參將道：“大人有所不知，石板鎮此次疫病來的凶惡，銀州城裡藥草不敷，何況眼看戰事又起，以是……”

“冇甚麼。”高玄武麵上模糊帶著笑意。

金璜將臉隱在暗影裡，滿身抽搐個不斷。馮瑞慈點頭感喟：“這女子病的很重啊，你快帶她去求醫。”高玄武連連點頭稱是，扶著她分開。

這條巷子順著走，就到了銀州城背後那道山脈。此時，馳驅了一夜的人們，站在高處，藉著微露的晨光，已模糊可見銀州城郭。先到的人們衝動的健忘身材的怠倦，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