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第2頁/共6頁]

唐祿此時早將蘇目兒拋了腦後，攜了蕭離的手拉他退席：“正愁無人唱和，蕭兄快請坐。”

“也罷，便藉此處熱烈。”

“是麼？”耶律洪赦擦拭著刀上的血跡，冷哼一聲，揮刀向蕭燕然劈來。

那商隊裡世人早傻了眼，領頭的忙撲過來伏在地上道：“太子殿下饒命，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小人……”

朝顏俗稱牽牛花，乃是平常豔色，這男人言語中的嘲笑之意蘇目兒雖聽不懂，卻惱他打岔。唐祿從屏風縫間一瞅，那男人彷彿依窗獨酌，便鞠道：“兄台既聞絃歌，何妨移步同樂？”

蘇目兒襖裙一甩，佯怒道：“人家早跟了阿仁老爺，隻得我這冇福分的服侍你。”

走了一陣，風雪俄然大了起來，門路上堆積的雪都冇到了小腿，碰到大點的雪堆，都要好幾個伴計才氣把車推疇昔。

蘇目兒眼中秋波流轉，啐道：“我可不敢希冀禾哲姐姐那般的福分，阿仁老爺這麼大的官兒。”

蕭燕然掄刀擋下，沉聲道：“你乾甚麼！”

“可彆這麼說，”唐祿看得心中一蕩，笑道，“唐人有詩雲，侯門一入深似海，今後蕭郎是路人。”

“蕭素老賊，公然等不及就要動手麼，” 耶律洪赦壓抑住狠惡的心跳，嘲笑著抽出隨身的小刀，籌算做搏命一搏。

“走吧，”耶律洪赦接過馬隊遞過來的韁繩。

公然有幾個遼國兵士舉著畫像，抓住伴計，一個個比對過來。

兩把刀插進了他的身材，卻有更多的人扔下弓箭拔出刀，高呼著：“庇護殿下！”調轉馬頭衝向身邊的同僚。

耶律洪赦深吸了口氣，將刀拔下：“你賭得很大，你真的覺得能獲得你想要的成果？”

耶律洪赦心一橫，奔那方向奔去。

“既然你在馬邑就能曉得我假扮保護混入你方營中，又何必問我為何曉得蕭素要在那裡脫手？”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聊起古往今來的詩詞逸聞，甚是投機。過了一會兒，唐祿將一錠銀子塞在李光懷中，附耳道：“你們儘管歡愉，我與蕭兄一見仍舊，當另尋一處好好親熱親熱。”

“殿下，這是蕭大人叮嚀的，小人也隻是服從行事。”

“哦，”耶律洪赦冷冷答道。

或許畫師苦於耶律洪赦並冇有痣或傷疤這類輕易表達的特性，兵士們轉了一圈，也就放商隊疇昔了。

“鄙人唐祿。”

倉猝挑了一匹腳踝未受傷的馬匹，兩人並騎向東北方向奔去。“你甚麼時候躲在這的？” 耶律洪赦忍不住問道。

“各位軍爺，前頭都查過了，我這商隊是端莊買賣，您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