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門渡（五）[第1頁/共2頁]

“你可知朝廷為安在北朝咄咄逼人的時候，竟然命老於邊事的蕭燕然閉門思過？”

“你想到啥了？”

“公子你看如何？”

“你還留著甚麼背工，都誠懇說出來吧。”

離衣瞅準空當，低聲在杜書彥耳邊稟道：“趙永已起狐疑，請公子持久其間事。”

管城回聲去了，剛好離衣估摸著時候送手爐的炭來，嘎珠站在門外，大喇喇的擋住房門，嘲笑道：“你家主子是尊朱紫，在我們房裡坐坐，就凍著了不成？”

野利合斜著眼，朝那漢人翻譯一招手：“甘明，把你那戒指給杜公仔細心瞧瞧。”

“我就曉得你這一起，不會真這麼誠懇，”趙永的嘴角似笑非笑的一抽。

“老三，你可看清真的是那枚戒指？”

“傳聞是因為有人告發他和朝中官員來往過密。”

“野利兄說是寶貝，小生天然要開開眼界。”

杜書彥側坐在榻上，不緊不慢的清算著腰帶上的象牙飾片，麵前的楊木矮幾上擺著幾樣乾果，一套暖酒的錫壺。野利合將斟滿的酒杯緩緩推至杜書彥麵前，笑道：“聽公子所言，家中但是都城豪商？不知是做何買賣？”

老三聽得一頭霧水，跳腳道：“這算啥訊息，到底書白癡如何會跑這裡來？”

“不過我也冇想到他資質過人，竟然比我們還早到了，哎。”

“那位倒是聖眷隆厚，”趙永嘲笑道，“胡扯！如果這差事，他不敲鑼打鼓的走官道，帶著幾小我假扮商家公子跑這裡來？冇鬼纔怪。”

“莫非是為了阿誰東西？我看他腳步踏實，不像個練家子，就憑那幾個書童能如何了得？朝廷也未免太冒險了。”

“既然來了，何不親身解釋一下？”趙永的聲音一頓，背對著門口，沉聲道。

杜書彥將手爐籠入袖中，在離衣掌心中劃了兩下，漸漸踱回房中。

野利合與甘明對視一眼，撫掌大笑道：“公子公然是裡手，我這朋友的戒指，可算是人間獨一無二的珍品了吧。”

“我不過是俄然想起他日前得了這差事……能中狀元的人，當然能看懂我留的暗號。”

杜書彥接了酒，忙放動手中撚著的風杏子乾，起家一鞠：“大哥談笑了，不敢稱富豪家業，不過做些書畫珍玩的小買賣，在都城最多也就算是其中等人家。”

“冇有了，”蕭燕然半眯著眼，提起水壺倒了一碗水，捧著暖手，“臨時冇有了。”

“他有這本領？”老張頭冷哼道。

“從都城到白河縣，必然要顛末武定城，而蕭燕然本該在武定……杜書彥大抵是是以尋來的。”

野利合見他這神采，會心道：“公子如有甚麼奇怪物，儘管拿出來，我野利合是販子又不是強盜，毫不會奪人之美。”

窗外劃拉一陣響，蕭燕然端著水碗，笑著推開門：“不過是要碗水喝，何必這麼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