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妙宜[第2頁/共4頁]

那老鴇滿臉堆笑，身上的香粉燻人，春山跨一步橫在中間，擋她的路。“叫你們趙妙宜女人出來見客。”

趙妙宜垂目低語道：“奴不會彈琵琶。”

她瞧見的是本身，明珠蒙塵，任人踩踏。

她惶惑然不知身在那邊，或許是太宰府上牡丹詩會，或是燕息山下曲水流觴。

一個燭花，光滅了又明。

第十章妙宜

他站起家，將落在胸前的巾帶甩到身後，負手瞧她扭曲痛苦的臉，鞋底就踩在她臉上，欺近了說：“且教你多活了些年事，原是我的錯處。”厚底皂靴向下，漸漸碾著她柔嫩的乳*房。“堪堪一個淫*賤材兒，合該成全了你。”

老鴇子對勁道：“那是天然，我們妙宜女人但是冰清玉潔知書達理萬裡挑一的美人兒。”

春山早不耐煩，“得了得了，誰明白日來嫖*妓。銀子收著，且閉嘴吧你，甭吵著我寄父。”

“就是…………就是陪太子在山下遛彎兒呢，俄然趕上一隊商販，說北邊有幾個蒙前人細作，殺了人搶了東西就跑…………”他看她一眼，敏捷低下頭，看著床邊紅漆小圓凳，悶頭悶鬨地說，“我和殿下便領著隨行禁衛，去……去追……誰曉得這一追就追出了函穀關，倒真趕上了一隊不會說漢話的，殿下說鑒定必定是蒙前人派來的細作，便…………我便跟著殺了上去，那蒙前人哪有北邊兒人說的短長，一隊十三人全叫我們殺光了，割了頭顱掛在馬脖子上帶返來領賞――”他越說越鎮靜，誰知一昂首，景辭已全然變了神采。

“靴子脫了。”

而景彥射中的朱紫乘一頂小轎入了北裡衚衕，西院琵琶樓紅燈高照，燈下一名溫潤如玉的秀才公子，頭戴四方安定巾，身穿五蝠捧壽紋大襟袍，大廳裡三教九流滿座，悉悉索索便猜是哪一野生尊處優的公侯王子，也不知是誰道破天機，他徐行上樓，聽聞身後一聲諷刺，“真不知現在是甚麼世道，寺人也來逛倡寮睡婊*子。”他卻恍若未聞，朝迎上來的待客老鴇微微點頭。

春山在門口遠遠瞧上一眼，嘀咕道：“難怪趙女人買賣好。”

她半跪在他腳下，咬著唇，緩緩抬起他一隻腳，鞋底沾著泥，蹭在她本來白璧無瑕的襦裙上，汙漬刺目，毀了這一身錦緞。

景彥道：“我當即也是不信，但殿下說死馬當活馬醫，徐金元要敢食言，先活剝了他。成果然是一絲風冇透出去。不過我傻嘛，爹是慣會套話的，三句話就露了馬腳，讓打成這副模樣。”

“甚麼叫才二十大板――哎喲……爺的屁*股喲…………”景彥聽她這話，一衝動扯著傷口，又是一陣哭。“有膽量你嚐嚐，站著說話不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