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煩惱[第3頁/共4頁]

白蘇也說：“都怪半夏這死丫頭打岔，奴婢這正有話要跟女人講。”

“奴婢在。”

忍冬同白蘇相互看一眼，都在彎著嘴角暗笑。忍冬道：“哪能呢，我們女人坦開闊蕩哪來甚麼苦衷？是奴婢說錯嘴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諒解則個吧。”

景辭卻將半夏的胡說八道聽進了腦筋裡，手撐著下頜迷惑，就這這些子老宮娥嘴裡穿得神乎其神的話瞎捉摸。“那你們說，寺人既冇有阿誰，又是不男不女的，那在寺人眼裡女人是甚麼？”

俄然間一聲呼喚，穩婆有節拍地喊著用勁用勁，一句句都是女人壓抑的痛苦的呻*吟，景煦一下跳起來，又開端繞著圈發牢騷。老夫人手裡的佛珠轉得更快，小少爺折磨了母親一天一夜，就這一刻，俄然間順順鐺鐺出世。裡頭傳來嬰孩清脆的哭泣聲，老夫人念一句阿彌陀佛，扶著梅仙下榻，未幾時穩婆抱著孩子出來報喜，“恭喜老夫人，大少奶奶生了個小公子，母子安然呢。”

白蘇問：“還能甚麼？”

半夏不平，“女人想聽我才說的，當時候桂心也在聽，你問問她，我說錯一個字冇有。”這一群女人家都轉頭來看桂心，桂心常日裡話起碼，忙不迭擺手說：“我就這麼聽了一耳朵，遠冇有半夏姐姐記性好，早忘得一乾二淨。”

“說吧――”

半夏等不及她支吾，搶白道：“隻是宮裡凡是有些臉麵的寺人都有啦，要麼是宮裡頭管事的宮女，要麼是外頭買的良家子，好多還正端莊經拜堂結婚。不過呢，這有端莊的就有不端莊的，宮裡頭好些人偷偷摸摸的，另有冇錢冇勢的貴主兒為了能得見天顏，讓老寺人占儘了便宜，也另有些耐不住孤單的，專找長得標緻的寺人搞在一起，到底算是半個男人嘛…………”

“可不是嘛！”半夏興沖沖地就要搶答，被白蘇推了一把，乖乖閉上嘴。等白蘇來講：“也不是個個都有，隻是…………”

定國公府景家，恰是烈火烹油鮮花招錦的風景。但願這繁華，還能往下走三千年，長過這破陳舊舊摔摔打打的王朝。

“本日女人見了榮二爺，可冇吵起來吧？”

“好啦――”老夫人放下佛珠，展開眼，“你們倆是親母子，一個模型印出來，都是急性子。籽玉是個有福的孩子，定能給我們景家開枝散葉。”

“可見寺人都冇有一個是好東西！”景辭越聽越火，抓動手裡的夜明珠便扔了出去，珠子砸在桌上又彈返來，灰溜溜滾到床底。

“你說…………這寺人，他還能…………”話卡在這，她又揣摩起來，不肯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