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回味[第3頁/共3頁]

他的話未完，唇印上她眉心，眼角的淚痣盈盈，美如畫。

“我將嬌嬌放在內心。”

麵孔變得太快，他做慣千麪人。

他纏了她一縷發，放在鼻尖嗅聞，飲下她的香，深藏。“今後的日子我都替小滿安排好了，如何？小滿不肯意？”

“錦衣衛詔獄都敢闖，還怕這幾句話？”他服侍她穿戴安妥，再坐到她身後，取一柄犀牛角雕花梳來為她理頭髮，將她因汗水打結的長髮都梳通，再細細編兩股長辮，清算出一個俏生生小女人，對勁道：“真真花朵一樣的美人，種在本督院子裡可好？”

景辭轉過臉來，紅著眼帶著淚，小兔兒一樣的女兒家對上殺人如麻的刻毒魔頭，他卻並未感覺所占上峰，這人間千千萬萬人，唯獨對她一個，他始終狠不下心來，隻要她眉間輕蹙，他有多少恨多少怒便都化作繞指柔，一一歸降了。

陸焉道：“我如果死了，誰來疼小滿？行了，小屁股抬起來，褻褲穿上再同我吵。”

她中了他的蠱，這平生一世都必定是他最敬愛的小仆從。

滴答滴答，是榮靖傷口上尚未固結的血在滴，他的命消逝在破陋的地牢裡，出世時伴著萬千繁華，歸去時屍身不全，人生起起伏伏，不過如此。

她這一句話刺得他肝火上竄，恨不能將她吊起來抽一頓，但她腔調稚嫩，清楚是個未懂事的孩子，終是不忍心責備，歎一口氣，緩緩道：“說到底，你還是嫌棄…………”

沉默好久，陸焉對她，畢竟是成也感喟，敗也甘心。兩件披風，一黑一紅，將她重新到腳裹起來。景辭自發羞憤，將觀音兜反戴，遮住一張粉嫩美麗的小臉。廠公大人孤身進的地牢，出來時懷裡卻多一個身材窈窕的女子，任誰都要多心，但那又如何？說出來就是死，誰敢多嘴？

她點頭，又點頭，茫然無措，讓民氣疼心軟，按捺不住變想將她攥在懷裡抱緊。

她仍嘴硬，“反正我不會聽你的――”

她裙底涼颼颼通風，他卻要正端莊經坐下來同她說話。來時簪一朵扶桑花的髮髻早早散了，留在三千青絲披垂肩頭，任他的手穿過她烏黑冰冷的發，一縷縷將他纏緊再纏緊，但是他甘之如飴。

雙臂將她環繞，她小小的一團都讓他藏在臂彎裡，攬住了擁緊了，吻著她戀著她。“彆怕，嬌嬌是我的心肝兒肉兒，我願捱上三千六百刀淩遲，也不肯嬌嬌受半點苦。”

她麵紅，無顏見人。

景辭羞得滿臉通紅，伸手推他一把，“你又說我！真要逼得我去吊頸投河不成？”

她靠著他，委曲道：“都是哄人的大話，方纔是怎地欺負我的？我那般求你，你竟半個字不聽。”

“你猖獗！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