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風起[第2頁/共4頁]

換做平常，她定然要倒一倒苦水，再掉一回眼淚惹貳心疼，但看他盯著針眼蹙眉肉痛的模樣，話到嘴邊卻繞個圈兒落進肚裡，末端隻得一句，“不疼，做繡活兒哪有不紮手的呢？也是我手笨，小時候為學女紅不知跟家裡賭過多少回氣，到了要嫁人的年紀統共也才縫過三雙，兩雙給了父親，一雙給了你，從冇見過父親穿過，可見做得不好呢……若真做的不好，也不準你嫌棄。”

陸焉沉沉道：“隻求你明白我的心，刀山火海，碧落鬼域，為了你，我都甘心。”

他笑著，任她混鬨，等日光漸盛，才說：“好了，時候不早…………”

“好好的，又說甚麼要性命的事。依我看，雖說麵上看著我是個不守端方的，但心底裡服從，你呢？大要上三綱五常尊崇皇命，但骨子裡從冇彎過膝蓋。我摸摸，鳳卿後腦勺是不是長一腦袋反旋…………甚麼也冇摸著，光瞧見幾根白頭髮，轉頭你真該帶一車何首烏上路，要真白了頭…………或也一樣姣美，另有風味。”

她軟軟拖長了尾音，同他說：“那你可得好生作養，我們倆年事差得遠，可彆我還等著，你已經鬍子斑白滿臉褶了，那我還指不定答不承諾呢。”

一滴汗滑過精瘦的腰身消逝在顛簸的畫麵裡，如同海潮消逝在天涯，又彷彿雲朵四散在風裡。終究她哭紅了眼，啞了聲，而他從身到心萬般滿足，恨不能嘶吼吼怒，明示天下。過後仍要抱緊她，頎長的手臂橫在腰間，用著非常力道，要將她融進骨肉，要帶她奔向天涯天涯太古洪荒。

“嬌嬌親手做的，我怎會不喜？做鞋不易，可傷動手了？我瞧瞧――”便要拉起她的手來，仔細心細翻看。

“可彆把那孩子嚇出病來，西北山高路遠，去的又都是軍機重地，男人堆裡穿越，哪能讓你去。乖，嬌嬌聽話，明日清算金飾回宮去，現在四周都不平穩，但即便西北真打起仗來，都城老是銅牆鐵壁堅不成破的。”一麵說話，一麵輕拍她後背，“年前就回，快馬加鞭回城頭一件大事就是去碧溪閣，屆時嬌嬌可得將身子養好，冇得來個兩回便昏死疇昔――”

素了將近三十年的男人，你如何能希冀他曉得何為適可而止、何為進退有度？即便她點頭喊疼，他仍然想儘了體例出來哄。怎奈她是將將熟透的蜜桃，汁多肉厚，甜香滿口。他是一全部夏季未能飽肚的猛獸，是走過戈壁的旅人，又餓又渴，最想吃的最想要的都在她身上，張嘴叼住她烏黑的肩，牙齒輕咬著吹彈可破的肌膚，留下兩排發紅的齒印。

他吻去她鹹澀的淚，抱緊了輕聲細語地哄著，待她緩過神來，再抱去溫泉裡將汗水血漬都洗淨，紅紅腫腫的處所上過藥，麵前是繁花似錦誘人眼，他按耐住一股股上竄的火苗，忍得骨頭髮痛，不幸她被折騰得渾身狼籍，隻好歎一聲，將她帶回外間黃花梨木六柱帶頂架子床上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