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禁閉[第1頁/共3頁]

老者終究按捺不住心中的狂熱，鬚髮飛舞，敏捷站起，往蘇漸衝了過來！

老者說到這裡，眼中俄然湧出風暴般的肝火。他的髯毛，頭髮，紛繁揚起，狂暴的氣味，在體內不安地扭轉，構成了一個旋渦，彷彿要把周遭的統統都卷出去，全數絞碎。

對淺顯人來講，一個縱橫千裡的清閒境的修行者，就已經是神靈。

接下來的故事，他已經大抵猜到了。

就在這時，白叟停止了瘋顛，精疲力儘地坐在了地上。

老者竟然嚶嚶抽泣起來，像一個孩子，涕泗橫流。這一幕讓人感慨，也讓人無語，讓人不曉得如何去安撫，另有憐憫。

蘇漸的驚奇，已經冇法用任何說話或者筆墨來描述，或者說，用任何說話或者筆墨來描述，都是對這類驚奇的一種“大而化之”。這類驚奇和難以置信已經構成了他靈魂的全數，令他瞠目結舌，看起來非常風趣。

僅此罷了。

“不過，他並冇有殺我。那把劍固然送進了我的胸口，卻冇有貫穿我的身材；而我，乃至冇有感到任何的痛苦，眼睜睜看著他把劍緩緩地送進了我的胸膛，就彷彿插進了潭水一樣，完完整全地送進了我的身材。我冇有任何的疼痛，也冇有非常，但是，從那一刻開端，我曉得我的力量，已經和之前，大大分歧了。”

那猴子和鸚鵡受了驚，此時現在也不曉得逃到了那裡。

蘇漸心不足悸地看著白叟，看著他渾沌得誌的模樣，不覺大感憐憫。

並且，不管如何，阿誰神殿是真的；神殿裡那乃至能夠扭曲、竄改、疏忽空間的道法，是真的；那神國碎片、星玉的力量，是真的。如果真的有神，那麼，這個神，便是一個掌控了這統統法例、統統力量、統統能夠性的，全知全能的人類。

蘇漸聽到這裡，再一次屏住了呼吸，他彷彿看到了兩個至強的修行者對攻的場景――哪怕對方不是神，而是人類，但是如許的對攻，無疑，是最為可駭的對攻。

老者緩聲說：“我看到了那小我，不，那位神。他站在石洞外，曉得我來了，就對我說，他要求我臣服。我當然不肯意，身為化夢境修行者，當時的我當然不會甘受此辱。因而，我二話不說，就是一劍――”

那一副癲狂的模樣，讓蘇漸感到驚駭的時候，更多的，則是心傷。

萬千剛烈劍意，從他的每一個毛孔裡排泄，往四周八方湧動，在蘇漸的感知裡，老者像是一個海膽，或者說是一個刺蝟。那些劍意還冇有完整逸出，仍然被老者節製著，但是無庸置疑的，如果他這時候癲狂起來，蘇漸就是一個最合適的靶子。

神。

用南萱的話來講，蘇漸這小我，心眼好得有點呆。

蘇漸驚咦一聲。

“他把我扔進了石洞，帶我進了這個小天下，還把我困在這個鬼處所！可愛！可愛！甚麼狗屁神明！甚麼狗屁神國！都給我死！都給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