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破陣05[第1頁/共9頁]

慎刑司在後宮西北方向，乃懲辦犯大罪的宮女寺人之地，入此處者，隻要極少數人能活下來，此地長年難見貴主，是以孫律帶著人呈現之時，保衛的寺人們皆是慌了神。

楊啟福嘴角顫了顫，“總不會——”

不知誰說了甚麼，宋懷瑾更氣，“他是該死，但自有律法懲辦他！現在死在牢裡算誰的？”

傅玦聽聞此言倒是想了想，“許是，憑捨棄統統之決計，若如此也換不來一個重查舊案的機遇，那我當初，的確還不如真的反了。”

……

“公主殿下和駙馬來的恰好，我們正在說你們二人琴瑟和鳴，駙馬更待公主殿下癡情，且十多年如一日，實在是令人羨慕——”

有人在給他問脈，有人喊他的名字，未幾時又有涼水灌入他口中，他被迫吞嚥，可剛嚥下去，又忍不住吐出，如此幾次幾次，痛苦又狼狽，可垂垂地，身材抽搐之狀減弱，認識也規複了幾分腐敗。

胡長明沾滿汙漬的手緊握著牢欄，半晌後，又反應極慢地“啊啊”兩聲，孫律卸下腰間短刀，伸進牢內抵住胡長明的咽喉，“將你記得的，他們二人與二皇子有嫌隙之事儘數道來，如有一字為假，便令你與你主子作伴。”

他說著，又去翻剩下的，很快喝道：“看看，呂勻昉還未回京，這些武將卻開端向著呂家，哦，另有這兩家侯府，與齊國公府夙來交好……昨日呂璋和齊峻入宮，朕好言安撫，這不過才一夜，他們呂家和齊家便攢了這麼多人來逼朕，他們要查新案便罷，舊案與他們何乾？”

傅玦聽著，竟點頭，可開口倒是：“看來你甚麼都未查出來。”

他腹部抽疼，口咽灼痛，身材抽搐發冷，又有腹瀉之意，他清楚地曉得，這些的確是中了砒/霜毒的症狀——

慎刑司的地牢比外間的監獄更加暗淡陰濕，關在其間的寺人宮女未幾，凡是能活多年的，皆是有朱紫發過話。

十破陣05

卯時初刻，朝臣們過宣武門入崇政殿，又一刻鐘後，建章帝聖駕緩緩而至，可早朝剛論了兩刻鐘的時候不到，建章帝便大怒拂袖而去！

建章帝說一句扔一本，再往下翻時，氣急反笑：“這幾個常日裡一聲不吭的，竟然這麼快便站隊了！哦，朕想起來了，他們恰是和孫氏一脈很有嫌隙，此番要求嚴查舊案，這是打的甚麼算盤？另有這禦史台的蔣維和藺知行，他們竟還敢衝鋒陷陣？！”

建章帝未語，楊啟福摸索道：“忠國公？”

天子隻給了三天時候，但謝南柯如許一個鐵證人放著，卻不管如何撬不開口，他不指證凶手，無外乎是生了向死之心再加上對幕後之人戴德戴德，倘若這份報恩之心散了，或許便能令其開口。

戚潯心知讓謝南柯開口還是不易，趕緊點頭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