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園竹09[第1頁/共5頁]

衙差急道：“定安伯府的人去了義莊，要將伯府二公子的屍體帶回府中，我們攔不住，屍體已經被帶走了，特來稟告少卿大人。”

戚潯也知話說大了，輕咳一聲道：“總之，少卿大人這般賢明，必然明白卑職的心機，卑職不是那種人啊——”

謝南柯和朱贇應是，宋懷瑾又看向戚潯和周蔚，“你們隨我去伯府，本日隻怕是我們最後一次看到死者屍體，好好想想有無遺漏。”

戚潯趁夜歸家, 心底還是惶然，偏生除罪籍是大恩, 憑她的身份職位, 實在是對傅玦無覺得報，而傅玦身份高貴，若真有那心機, 她該如何抗爭？

宋懷瑾心知木已成舟，遂道：“二公子屍體在那邊？未免遺漏，再讓我們驗看一二，本日裝殮入棺槨，想來你們也不會再讓我們亂了裝裹。”

“既是人手不敷，至公子昨日午間怎還將胡芩發派出去了？”

戚潯嘴甜，宋懷瑾也省了唸叨，轉而提及閒事：“稍後我派人往城南去一趟，看那家賣百色閉殼龜的店家都賣了哪些人，其彆人都去城西，我不信一家都搜不出。”

翌日淩晨，戚潯按例起個大早至大理寺衙門應卯, 可還未進值房, 便被宋懷瑾叫住, 戚潯有些不測, “少卿大人如何來的如許早？”

楊瑞自知理虧，卻也不肯鬆口，便道：“少卿大人，並非不讓你們查案，但是現在三日疇昔了，你們也未找出暗害我兒的凶手來，我兒孤零零一人躺在那義莊以內，連個祭拜都無，這對我兒多麼殘暴，驗屍你們驗過了，何必再讓我兒的屍體多受磋磨呢？”

“鬆兒，你來的恰好，你弟弟可入殮了？”

“我們趕得及嗎？午後便有客人入府祭奠了，至公子也未幾叫幾小我來幫手。”

楊瑞帶路，剛走出門，卻碰到著一身素服的楊鬆，他帶著兩個穿喪衣的下人，彷彿是有事要稟告，見宋懷瑾三人在此，他有些不測，拱手道：“少卿大人。”

楊鬆忙道：“孩兒恰是來稟告此事，弟弟的儀容已經清算好了，您和母親可要去見他一麵？”

不高不低的對話傳入堂中，正在複驗的戚潯被勾起獵奇，她抬眸朝外看了一眼，問起留下的阿誰小廝，“敢問胡芩是誰？”

楊瑞感喟道：“你母親剛纔隻看了一眼便哭的暈疇昔，這會兒是看不了了。”說完回身指著宋懷瑾三人，“大理寺的人要再驗一次你弟弟的屍體，你帶他們疇昔吧，待會兒來拿治喪要請的名冊，我已擬好了。”

宋懷瑾唇角微抿著, 像在躊躇接下來的話該不該說, 半晌後到底忍不住的問：“王爺可對你說甚麼了？”

謝南柯和朱贇去點人，周蔚湊上來問戚潯，“戚潯，昨日王爺有何叮嚀？”

宋懷瑾應好，又叫王肅進門，叮嚀道：“你帶人去城南，找到昨日那鸚鵡鋪子掌櫃說的，城南長門樓街帽兒巷賣寶貴龜類的店，問問可有人在他那邊買過百色閉殼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