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園竹17[第1頁/共7頁]

戚潯立即道：“先去那水缸看看。”

那是指腹大小的一片磕落，彷彿是被某硬物相擊過，戚潯至跟前摩挲那處，很快道：“此處剝落之地尚未被磨平，有藐小棱角，若手在上重重摩擦，必然會留下擦傷！”

李赫抿唇，“哦？石缸是殺人之地？衙門但是在石缸裡找到了血跡？還是找到了和死者有關之物？我不熟諳他，我又為何要殺他呢？我不曉得為何形成這般局麵，可我當真不是暗害伯府二公子的凶手，我怎敢暗害伯府公子？”

李赫垂眸，卻又很快抬起，“大人是找到了那小廝吧，那請大人將那小廝請來與我對峙，我信賴，是他搞錯了——”

傅玦眉頭一抬，彷彿有些無法，戚潯飛速瞟他一眼，莫名從他眉眼間瞧出了幾分馴良之感，再想到林巍所言，她心底不由想，或許她的出身當真是太暗澹波折了，若她身處傅玦的位置，或許也要對她生出憐憫憐憫。

大理寺在茶館內找到了證據，一時統統人都民氣惶惑，掌櫃的忙跟上來，“是，後門外是一條巷子，巷子邊上便是浣衣溪，往洛神湖去也很近，半盞茶的工夫不到便可去湖邊。”

戚潯看向宋懷瑾和傅玦，“該當是來傳話的。”

看著畫像，掌櫃和伴計都有些難以肯定, 初七乃是三日之前, 而這茶館裡茶客每日來往，天然記不住每個客人的樣貌。

李勤指著西窗下一盆景，“本來養在那邊麵的。”

李勤垂著腦袋不敢看李赫，宋懷瑾命人將他帶去遠處的牢房，又令獄卒將李赫帶來鞠問室，往鞠問室去的路上，宋懷瑾問另一獄卒李赫白日去處，那獄卒道：“白日睡了大半天，下午吃了兩個麪餅，而後便一向坐著發楞，期間還問能不能給他找本書看看。”

但是兩邊皆有龜鱗，在那一缸中滅頂尚無定論，戚潯洗了手，細心檢察石缸邊沿。

掌櫃的點頭，“起碼來過三四次，次次都點苦藤茶，初七那日他的確來過，亦還是點的苦藤茶，當時我們大少爺也在店中，還上去與他說過幾句話，比來的話，彷彿是一個月前來過一次，再往前，便是過年前後了吧，因每次來都間隔日久，他也不久留，小人對他有印象，但是實在體味甚少。”

“三月初二下午換的，當時大少爺說上月末下過雨，這個月最好早點換水。”掌櫃的記得清楚，“因而我們派人來將水換了。”

傅玦淺笑道：“是個聰明的。”

這石缸為整塊的大理石鑿出，非常氣度，亦打磨的非常光滑，見戚潯在缸邊摸索，宋懷瑾和周蔚也一併去尋，冇多時，宋懷瑾在缸邊摸到了一處凹凸，“戚潯，你過來看看是不是此處？這石頭固然堅固，卻也忌磕碰，此處有一塊剝落。”

宋懷瑾已有運營，心中大定，大手一揮，要世人帶著證物班師回衙門，又叮嚀那掌櫃，“這石缸現在但是凶案證物，你們可莫要亂動，水和魚倒回那口缸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