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重怨09[第3頁/共7頁]
戚潯上前一問,二人半夜返來,才睡了不到兩個時候,正說著話,周蔚從外快步出去,進門直奔戚潯,高低看她,“戚潯,你昨夜如何回事?林侍衛說你受了一點重傷,王爺將你送歸去了,是傷在那邊了?”
戚潯慚愧理虧,自不敢與他回嘴,傅玦又指了指他的輪椅,“坐上去。”
她忙不迭回身去看傅玦,也不知傅玦如何攀附的,那高台清楚比他高了很多,他竟非常利落的攀了上來,等他站定,二人濕的濕,傷的傷,衣袍之上沾著苔蘚,很有些狼狽,而傅玦本日著白袍,肩頭的鞋印格外較著。
戚潯一聽另有但願,自是歡樂,傅玦這時抬眸看向頂上高台,“先出去再說。”
傅玦沉默下來,半晌後道:“舊事都疇昔了,不必耽溺此中,你族中之事與你無關,現在既得良籍,疇前之事儘可放棄。”
戚潯歸家,換了濕透的袍衫鞋襪,再去摸那糕點時,早已涼透了,她給本身倒了一杯熱茶,倒也不抉剔,入口滋味還是苦澀,這是傅玦第二次買糕點送她,也不知是偶合還是怎地,皆是她喜好的口味。
“不測,生了點不測。”
戚潯哪敢?忙不迭手腳並用爬上了馬車,傅玦很快跟上來,楚騫也不必等林巍,徑直駕著馬車走動起來,傅玦敲了敲車璧,叮嚀道:“去安寧坊。”
傅玦心底滋味更是陳雜,冇多時到了家門前,在她下車之前,傅玦道:“將那鐲子給我,我去叫人辯白。”
戚潯撥出口氣,“王爺,不礙事——”
呼吸落在額上,戚潯垂在身側的手無措的攥緊,低不成聞的“嗯”了一聲, 傅玦冇說話, 隻居高臨下的看著麵前恍惚身影, 戚潯肩胛削薄, 彷彿一折就斷, 而她彷彿嚴峻極了,如僵木普通鵠立著。
但是那刻痕殘破不全,光看筆劃,辨不出是何字,戚潯絕望的道:“這是何字竟認不出,本日我們去蔣菡府上,她說她在三月初四撞見過餘月芙與一男人在此處生了爭論,可她未曾瞧見那人是誰,又說聞聲了何物碎裂之聲,卑職想到那失落的玉鐲,便猜是鐲子碎了,並且餘月芙還威脅那人,說其上刻了字。”
往侯府方向流的暗渠水齊腳踝深,傅玦跳下來,袍擺長靴亦是濕透,可他顧不得那很多,抓住戚潯的手拿住火摺子,本身蹲了下去。
“戚潯——”
他握住戚潯冇在水中的左腳腳踝,隻一捏便知扭的不輕,幸而未傷到骨頭,便不算危急,這時戚潯吃痛輕嘶一聲,傅玦忙抬眸看她。
“王爺——”
“三月二十五二十六那兩日,他們曉得杜玉薇是此前就回了威遠伯府的,方仲崎晚間下值也冇回方家,當是去陪杜玉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