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斧了賬[第1頁/共3頁]
吳月孃的父親吳遠是東平府廂軍駐守陽穀縣的營批示使,這一營廂軍在冊足有五百之數,不過實際人數估計都不及三成。實際到了這北宋末年,彆說是廂軍,即便是駐守京師及各地衝要的禁軍,那也是廢弛殆儘,兵無戰心,將無鬥誌。全部大宋,也就童貫這閹宦部下的十多萬西軍還能上得戰陣,其他不過都是些充數罷了。
“此人是誰?”
順著時遷所指的方向,隻見一身高足有一米九擺佈的精強大漢,赤著上身,揮動著一柄柴斧,正在莊口外的曬穀場上劈柴。
西門慶心下也不能肯定二者是否是同一人,是以同身邊吳達道:“勞煩二舅哥先接了家眷去莊上安設,我同時遷疇昔看看。”
“妹婿一貫可好,可貴來莊子上,可很多呆幾天,老父前兩日還唸叨著三妹呢!”
吳達見妹夫如此熱忱,倒是有些受寵若驚。隻因吳家兩兄弟,長兄隨父學武,這二弟倒是習文,隻不過屢試不中,同那吳用普通,也是個落第秀才。他老父親在軍中雖說有必然乾係,可同文官一係倒是毫無乾係,反不如西門慶這個半子乾係博識。是以昔日裡,這西門慶倒更像是吳達的舅哥普通。
吳家地有千傾,算得上陽穀一等一的大地主,在這火食稠密,耕地希少的京東西路,此等人家倒是比比皆是。如此地盤兼併,使得窮戶無尺錐之地,也難怪鬨得現在滿地盜匪,四周強梁。
對於大官人這般看顧本身,時遷是真真戴德戴德,恨不得將其當作再生父母普通,那真是上刀山下火海,都不帶皺下眉頭的。
吳達話中提到一個“卞”字,西門慶腦中俄然閃過一個動機,不由想起了《水滸傳》中的一小我物,一樣是河北人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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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遷在江湖上也是廝混好久的人物,目光老辣非常,西門慶不由問了一句。
“那廝是個吃貨,彷彿是姓卞,剛來莊子冇幾天,應當是故鄉鬧饑荒,從河北那邊避禍來的。雖說一膀子力量,能頂半頭牛,可吃的也多,一餐能有四五人的食量!”
時遷這渾家是小門小戶出身,自比不得吳月娘這類大師閨秀,同坐一車,剛開端時很有些手足無措,倒是一旁奉侍的龐春梅口舌聰明,讓其漸漸釋了嚴峻,三個女人之間的話語方纔垂垂多了起來。
時遷對吳達也冇丁點好感,隻是隨在西門慶馬旁,待行至莊口時,卻俄然止住腳步,順帶著一把拽停了西門慶的坐騎。
一行人馬迤邐而行,上午從縣城解纜,路上走了差未幾兩個時候,這才遠遠瞥見吳家的莊子,吳遠的二子,也就是吳月孃的二兄吳達,也領著四五名莊丁迎出莊外,候在道旁。
且說西門慶同時遷來到曬穀場上,那卞姓男人也不理睬二人,隻顧做本身的活計,倒是時遷上前在那劈好的柴火中翻滾了幾下,終究提溜了兩塊交到西門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