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第2頁/共3頁]
本日的趙一然穿了一件極其繁複富麗的大紅色長裙,燙做大波浪的秀髮垂在一邊,烏黑的肩臂露在外頭,絲綢緞帶在腰身上紮了個小結,下頭是層層疊疊的裙襬,像千萬朵血染作的玫瑰昌大開放。
“你跟白先發展得不像。”她喝了口紅酒道。
一個三十歲的女人,竟能夠美到這般程度,也算是此生冇白活了!
趙一然嫣然一笑。
“槍彈是從哪個方向射出去的?”
見花聽來了,蔡炳榮讓辦事員多拿了幾盤乾果,並客氣地為她手邊的空杯子裡滿上橘黃色液體。
“白先生?”花聽兩秒反應過來,“哦,你熟諳白起鴻?”
但現在她的目光卻一向在花聽身上打轉,似帶著半分慵懶和半分鋒利。
辦事生搖了點頭,“我出來的時候現場已經亂了,滿是人。”
“如何又想起來百樂門?”
這名辦事生誠懇巴交地眨巴著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說:“不是302號房嗎?簡先生向來都是訂這號房的呀。”
陳樹忍不住抬手袒護掉嘴角的笑意。
對於這個題目花聽抱有一樣的觀點,白夫人和順如水,渾身高低披收回一股江南女人獨占的靜淑和淡雅,而花聽端倪生得豪氣,舉止隨性,跟她“娘”完整不在一個調子上。
酬酢結束,才入正題。
百樂門裡彷彿永久歌舞昇平,不管外頭炮火轟天還是承平亂世,彷彿都與它無關。
難怪統統男人為她神魂倒置,就連女人都移不開視野。
“誒!?白蜜斯?”
“那麼久了,冇有查出一點線索?”蔡炳榮將放在趙一然臉上的視野收回,冇有發覺到本身的語氣過於當真了些。
“嚇!?又被你認出來了。”花聽笑裡帶出一絲難堪。
白夫人在聚鑫堂茶館聽戲,他竟然抽暇來了百樂門?
她怎會那樣美!?
花聽心頭一驚,從速往陳樹身後挪了挪。
身穿一件棕黃色麂皮絨棉衣的陳樹正站在五彩斑斕的燈光下朝她笑。
“你熟諳我?”花聽驚奇地盯著麵前這位模樣看來比本身小了起碼三四歲的小青年。
但是白起鴻並不是在尋覓她,而是將目光落定在蔡炳榮身側的趙一然身上。
“白蜜斯,好久不見。”
哈!?花聽真想罵句傻X……
因花聽這雙較著絕望的眼神而心生慚愧的小辦事生儘力回想了一遍當時的景象,“先是射穿……左邊那扇窗戶,然後擊中日本人的腦袋。”
在珠光寶氣的氛圍中她彷彿在發光,冇有人比她更合適這類素淨張揚的打扮,她是舞台的寵兒,也是全部百樂門最富麗的裝點!
蔡炳榮的桌上擺著一瓶還剩三分之二的威士忌,他喝得很慢,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的重視力底子不在酒桌也不在百樂門的其他女人身上,而是站在舞台中心的獨一無二的趙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