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第1頁/共3頁]
而在不遠處的平野上卻空曠得很,凹凸不平的黃地盤長著一叢叢枯萎的野草,偶爾堆了一兩捧野花,也為這蒼茫的暮秋沾了些許色彩;一道還算清澈的小河悄悄流淌,河麵上飄了幾片薄薄的枯葉。
花聽的拇指摩挲過它細緻無華的質感,忽的側頭笑了:“你教我刻一個可好?”
“杜梨木?”花聽眉頭悄悄一動。
花聽將頭上的帽子摘下,甩了甩一頭稠密的長,又問他:“你是跟著梁副官從北平返來的?眼熟得很。”
花聽放眼瞭望,身著厚灰色禮服,手持新式槍械的兵士們排擠整齊的行列,僅是練兵,也能感遭到那般威風凜冽,氣勢如虹。
稻垣誌平伸手將她的手握了握,道:“戴上手套,指頭如許涼。”
她哈腰瞧了瞧,問:“這個是甚麼?”
她居高臨下地瞧著隻隔了兩三米的稻垣誌平,槍已經上過膛,壓住擊錘,戴了手套的食指扣上扳機,微微動了動,出輕微的彈響。
梁錦司皺了皺眉頭,想要說些甚麼,卻難堪地看了看花聽。
稻垣誌平貉子領軍大衣,將本身的馬拍了去飲水,纔對頓時的花聽笑道:“你的馬騎得不錯。”
花聽將桌上的皮手套拿了,在臂上悄悄一搭就往外走去,舉手投足間帶了幾分風騷,顛末梁錦司身邊時頓了頓,一聲低低的輕笑傳入他的耳朵,也不知是不是幻覺,他竟硬生生感覺頭皮有些麻。
他本來想說甚麼,卻儘數忘在了花聽的笑上。
那人輕夾馬肚,上前幾步,斜睥著站在河邊的人,剛剛纔奔過一圈馬,額上沁出了一層薄汗。
正坐在椅子上喝了熱茶的花聽眼神一凜,昂首一看,隻見簾子一打,出去一個彆型較瘦的年青軍官,約莫三十五高低的年紀,皮膚烏黑,臉稍尖,眉眼中甚是奪目。
風打在臉上有些砭骨,他摟在她腰間的手臂堅固似鐵,能感到肌肉裡跳動的脈搏。花聽垂下眼眸,稠密的睫毛遮住視野,她冇有忽視到方纔她拔槍時,稻垣誌平的右部下認識地按住了他腰間配槍的行動。
起碼不全信她。
灰塵飛揚,遠處傳來噠噠的馬蹄聲,單單是聽這一馬四蹄的踏響,便有不普通的氣質劈麵而來。一人一馬由遠及近,頓時的人身著藍色禮服,腿蹬長靴,肩上並未配章,隻斜著橫了一條皮帶,連著腰間的槍套。那人身姿矗立,一身禮服被撐得超脫不凡,帥氣逼人,恰好腰間的深色皮帶緊緊一紮,又現出了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身。
回了營地,稻垣誌平方纔坐下,正叫人取了帕子來給花聽擦擦汗,再去將本身的馬牽返來。這時卻有兵士來報,梁副官返來了。
小兵士是個渾厚的,見她感興趣,便撓了撓後腦勺說:“這是鄉間的樹,叫杜梨木。”
花聽微微一笑,將茶碗在桌子上擱了,懶懶站起家來,對稻垣誌平道:“悶得慌,我出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