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去向何方[第2頁/共3頁]

薛萬裡離他另有兩三丈遠，卻也不緊不慢，見狀力貫雙足棄馬騰空，一隻大鳥般撲了疇昔：“哈哈！教你吹牛皮！”便就半空中猱身展臂單手一撈，堪堪趕在他後腦勺兒觸地前，一把抓住左腳腕：“嘿！小鬼！”小方劑剛從鬼門關兜將返來，一時驚魂不決，小臉兒煞白呼呼大喘，話也說不出了。

一時心花怒放，拔出刀來大聲呼喊，得勝大將軍普通：“豪傑！狗熊！呔！來將何人？哈哈！本將軍高姓大名，方老邁是也！”薛萬裡哈哈大笑，滾滾如雷：“嘿，這纔像個模樣！好男兒誌在四方，這就隨薛某闖天下去罷！”方老邁胸中豪情湧動，揮刀大呼道：“天下無敵！七進七出！衝！殺啊！”

“短長！短長！”猛聽薛萬裡一聲暴笑，震得耳朵也似聾掉，驚詫昂首――

小方劑大頭朝下，腦中空空，隻餘下這一個動機。

黃馬紋絲不動。

“啊――”小方劑向後猛地一仰，緊接著身子狠惡起伏，顛得腸子也似斷了，慌亂間不知如何是好，一時連連大聲驚叫：“老薛！老薛！”耳畔呼呼生風，兩眼難睜麪皮吹得生疼，一時直顛了個七暈八素，那裡還聽得見他喊話：“不怕！把住韁繩！”不知過了多久，力量一瀉，手上一鬆身子一歪，大呼一聲跌上馬背！

“寶刀！”小方劑心頭一喜，趕緊接了過來。刀長二尺不足，烏鞘長柄，動手沉甸甸甚有分量，刷地拔出一截兒，背厚刃利，刀身白亮晃眼。小方劑越看越是歡樂，翻來覆去地摸索，畢竟是小孩兒心姓，早把方纔一點兒不快扔到了腦後：“這刀真好，哈！謝拉！”說著將刀插入腰間，一時舉頭挺胸騎著高頭大馬，自發大是威風神情――

黃馬得了號令，抖擻四蹄，箭普通飛奔出去！

“少看不起人了！不消你教，當我冇瞧過麼？”此人不肯教碎石神功，小方劑本就怒意未平，說著悻悻上前，奮力抬腳踩上馬蹬，冒死往上爬：“”哼！瞧本大俠的！”方大俠人矮腿短本就是一時打動，不想氣憤間生出一股急力，竟真的給他爬了上去！當下又驚又喜又是驚駭，四肢緊摟趴在馬背上，猶自強笑道：“瞧！瞧！瞧我這不是上來了麼！”

又一低頭，一個巨大馬臀映入視線。

死了！

麵前空無一物！

曰在當頭，天燦爛目！

“這就對了，你年紀尚小，現在明白這些事理也不晚，正所謂千裡之行始於足下，做人當腳結壯地，做事當……”目睹他婆婆媽媽嘮嘮叨叨說個冇完，小方劑大是不耐，正待辯駁又一轉念：“也罷，終歸讓他救了一命，此次便讓著他好了！哎，冇體例，哪天還得救他一次，一命還一命，要不然老得矮他一頭！”薛萬裡哪知這小孩兒腦筋裡亂七八糟很多設法，摸著大鬍子一來二去說教了番，見他謙虛聽講靈巧聽話的模樣，終究對勁了，大手一揮：“不說了！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