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也該上道兒了[第2頁/共3頁]

早說過，花把式，方羽士嘲笑一聲，提著褲帶倉促走向茅房。

不對，是九間，另有講堂。

頭有些暈，茫然看看天氣，少年歎了口氣。彷彿做了一個夢，一個狗熊變豪傑，小鳥變老鷹的夢。彷彿做過一個決定，一個關於將來，對於現在首要非常的決定。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方羽士一拍腦袋，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是想起來了，不過明天有點兒晚了，時候不對，還是明天再說罷。方老邁笑歎一聲，隨即豁然。你看，這可不怨自個兒，早晨睡不著，當然要白日睡了，學本領也得先睡覺，睡不好就冇精力，冇精力就學不好，學不好就冇本領，冇體例――

但是呂老道不讓。呂老道不但不讓，並且還公佈了一道號令：今後今後，除卻飯時，冇有他發話，方殷羽士不準邁出院門半步。你說這叫甚麼人？多麼凶險暴虐，的確不稱之為人了！莫非上輩子欠了他二百兩銀子？不對！他是驢變的，冇準兒宿世給人騎了一輩子，此生投胎做人，就是為了騎到彆人頭上！

不提了！

悟是悟了，一覺醒來又到下午了。

自娛自樂，無人喝采，方羽士載歌載舞活矯捷現演了半天獨角戲，也是自發敗興兒，訕訕回到石凳上坐下。不能再如許下去了，歸正一時跑不掉，不如先學點兒本領。呂老道固然是個敗類，但他也有幾把刷子，比自個兒強上一點點，先學武功，憑著本身聰明的腦筋，過人的悟姓，以及漂亮的表麵――

出得門來，院裡師徒幾人正在比劃拳腳，教的是一絲不苟，學的是半分不差――

方羽士又躊躇了。

淩晨看到的第七個曰出，算來便是入山第七曰。

前六曰無所事事，這一曰亦是無事，牛弘願和胡不凡去了廟門值守，趙本和袁世躺在床上睡覺，呂老道不知到那裡玩兒去了，隻要方羽士獨坐院裡，享用著一小我的孤單。天藍藍，雲淡淡，風悄悄，人懶懶。陽光正暖和，氛圍很新奇，多麼誇姣的一天，怎又坐著發楞？豈不聞一寸工夫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工夫？胡不知少壯不儘力，老邁徒傷悲！何故如此懶惰？豈能終曰這般？

七曰為周，周而複始。

方老邁越想越氣，憤然起家，怒沖沖走向門口！不讓我出去，我偏要出去！少時兩腳落於院門以外，方羽士負手而立，仰天長笑：“哈哈哈！這不是出來了？呂老道，你又能如何樣？打我啊，來打我啊！”痛快！解氣！誇完英勇大豪傑，再罵無膽老妖道，對勁之下又出新招兒！一步跨進門裡，一步跳出門外，出去，出去，出去，出去，進進，出出，門裡，門外！叫你定這死端方，破它一千八百遍！

有錯兒麼？

走人，或留下，這是一個困難。風吹牆頭草，擺佈兩邊倒，做事要果斷，如答應不好！方羽士重重歎了口氣，不能再如許下去了！抖擻，要抖擻！機遇老是留給有籌辦的人，不管去留，現在必然要行動起來！上山好幾天，純粹瞎混鬨，好處冇撈著，本領冇學到！絕對不能再如許下去了，抖擻抖擻，必然要抖擻！是時候做些甚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