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心猿不定[第2頁/共5頁]

又出一指，正中胸口，方羽士就此打住，乾吃啞巴虧！

“嗯！嗯嗯！嗯嗯嗯！”

沐掌教推一把，方羽士：“啊！”

沐掌教哭笑不得，一時怔住。

跑到床上睡大覺去了。

複前行，顛末呂道長居處，遲疑不前，躊躇再三，終歸冇有出來。

“等下！”方羽士大呼一聲，上前低聲道：“另有個事兒，你去和呂，呃，我師父說說，叫他少來管我，奉求！”沐掌教發笑道：“他管束你，那是為你好，你明白麼？”方殷嘲笑一聲，啐道：“少來，打我罵我，也是為我好？”沐長天歎了口氣，正色道：“不錯。”方羽士哼道：“他越是逼著我，我越不樂意學，以是，哼！不說了！這個忙你幫不幫罷？”

“不成。”

“真不成？”

“這――”沐掌教呆了半晌，無法道：“我來看看你。”這話說得願意了，本待狠狠地，嚴厲當真地怒斥他一番，天曉得這門徒哭的比那師父還悲慘，一肚子話，又如何忍心說得出口？方羽士擦了擦眼淚，點頭道：“老雜毛兒，你是個好人！我有些個話，得好好兒跟你說道說道。”

沐掌教玩兒夠了，將小木頭人戳在床頭，嘻笑開口：“方真人，服了麼？”真人？甚麼真人？真人假人木頭人，誰服你個老雜毛兒？方羽士冇法開口，仍自肚裡痛罵，又在鼻腔裡重重一哼，以示不平之意。沐長天哈哈一笑，轉過身去：“貧道告彆，方真人本身保重，萬莫跌下床頭，摔個鼻青臉腫。”

“好人，大好人，求你了！”

“你師父也會，你怎不求他？”沐掌教麵露淺笑。方羽士頃刻變色，鬆開手彆過甚去：“愛教不教！少來提他！”沐掌教沉默半晌，正色道：“習武貴在持之以恒，不成懶惰，若非好學苦練，任何武功也冇法習之有成。”

“該！”

自在？

“嗯。”

方羽士極其不耐，伸手擺佈撓撓，側身又睡！

一個大大的噴嚏，震開了惺忪的雙眼。

“方大俠，小道知罪，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沐掌掌連連擺手連連退後，神采惶恐。

“真不成。”

沐掌教拉一把，方羽士：“啊――”

刹時臉上堆滿笑意：“我說，你這手兒，能不能教教我？”

咦？這不是阿誰，木頭人！不對，老雜毛兒！方羽士一骨碌翻起，歡樂大呼道：“哈哈，老雜毛兒，你可來啦！”沐掌教板起麵孔，冷冷哼道：“方殷，你可知錯？”方羽士一呆，怔住，隻怔怔地看著他。沐掌教咳嗽一聲，正待大聲喝斥，卻見他小嘴一扁眼圈兒一紅，眼淚吧嗒吧嗒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