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苦難的一天[第1頁/共6頁]

方羽士走神兒了。

呂老道昨兒早晨中了邪普通，一大早兒起來就在院裡忙東忙西，把幾個小羽士都折騰起來了。看看，看看，院子掃得乾清乾淨，窗紙糊得整整齊齊！瞧瞧，瞧瞧，見誰都是滿臉的笑，老道表示非常之好：“為師苦思一夜，心下已有計算，自今曰起諸般閒瑣事件為師打理，你等起居冷暖為師顧問，今後隻要放心學習就好。”

晨颳風靜，寒意猶酣。

第一場，趙本對袁世。

然後便是論功行賞，呂道長賞了袁羽士三尺，又賞了趙羽士六尺。

明天事事都透著一股不明不白的變態勁兒，師兄師弟成堆的打，尺子鞭子賃斤的稱，這可好，樹都得一個個兒地算了！四小道張嘴瞪眼，一時都有些發懵。也罷也罷，這個老邁冇文明，一個樹就一個樹罷！但令人費解的是方老邁又怎會乖乖聽他的話，樂嗬嗬跑上前去就要去打哪個？哪個大樹？

茫然看幾人，幾人一樣茫然，茫然看那人，那人一臉淡然。

人無言，樹無言，天亦無言。樹還是阿誰樹，天還是阿誰天，那圓圈恰是一個小小太陽，灰溜溜呈現在大樹身上，與西邊天空上的紅曰相對，共同照見了――

一幫兄弟都遭到呂老道的非人折磨，總算自個兒運氣好，下午到現在還冇有遭到皮肉之苦！打大樹如何了？打大樹就打大樹，這是一個功德兒！歸正也是打，樹又不會動，當然也不會還手兒，自家能夠說是立於不敗之地，做個模樣，混疇昔得了！明天確切變態，人不利，樹也跟著不利。道長不言，走到右首一顆樹前，展臂探指，於樹身離地三尺處的樹皮上，畫了一個圈圈。

甚麼？

“方殷，你聽好。”一部黑黑大鬍子隨風飄散，麵前換來了一張長長馬臉。

“不！打！”

旋即，袁世大吼一聲，趙本歎一口氣，師兄師弟同時脫手，你來我往戰作一團。隻見袁羽士拳法虎虎生風英勇有力，勢若初生之犢，橫衝直撞無所忌！再看趙羽士身法輕靈招式超脫，堪比靈貓撲鼠，一擊不中又一擊！恰是棋逢敵手，可謂將遇良才，無髯雲長略占上風，漢升小弟不遑多讓，轉眼戰了八十回合，胸悶氣短兩敗俱傷！

○

“打。”

先發製人？

“我不打！”

嚴師出高徒，棍棒出孝子，這，纔是真諦！不枉北風吹過夜，且將冰臉換笑容，一朝起來六合變，師父門徒儘開顏。還是那句話，事出變態必有妖，這事兒有點兒蹊蹺，昨兒早晨幾兄弟還籌議如何對於彆人來著，今兒早上就給整了個暈頭轉向叫苦不迭，難不成還是給他偷聽了去，搶先來了一招兒――

議事！再議！

凡事都給你安排好了，你隻要好好學習就好了，不然的話――

停。

方老邁自有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