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熊管家變臉[第1頁/共3頁]

熊管家怔半晌，啪地一拍大腿：“哈，老何，你錯了！我說得不是這個藍！”不是這個藍？又是哪個藍？三民氣中愈奇。

何明達偷襲到手，收足嘲笑。熊管家一躍而起，大吼衝上：“姓何的，你欺人太過！莫道某家怕了你！哇呀呀！刀下留人！老何——饒命啊！”何明達沉默而立，冷臉冷目冷刀鋒！熊管家連聲驚叫，心寒膽怯脖頸寒。刀子架在脖子上，甚麼話也不必講了，朋友做這份兒上也應當說是到頭兒了。少時二人恩斷義絕各奔東西，並恨聲道：曰後永不相見。

熊管家失聲大呼，麵露愧色，兩手一拱誠懇誠意道：“老何，實在對不住，包涵包涵！”何明達歎道：“算了，朋友嘛！”熊管家喜道：“好兄弟！對了老何，我騙你來此，咦？不對！不對！”驀地瞪大眼睛，當真說道：“我冇忽悠你，幾乎給你忽悠了！你是給我叫來的，不是給我騙來的！”何明達瞋目而視，恨聲道：“虧你另有臉，哈！一大一小兩個山匪，一個白臉一個藍臉，但是你說的？”

熊管家怔了怔：“是我說的，怎了？”何明達大怒：“人呢？在哪兒？”熊管家伸手一指，奇道：“這不是，在這兒麼？”何明達肺也給他氣炸了，大呼道：“你本身瞧瞧！如何對得上！”熊管家細心看半晌，轉頭信心滿滿道：“對得上！小個兒，白臉兒，大個兒，藍臉兒！傳說中的睜眼瞎大抵就是這類人了，老何明顯已經給熊瞎子氣昏頭了，也不管甚麼千裡萬裡了，奮力將他拖到二匪麵前隻想死個明白——

喝的？唱戲？白臉兒藍臉兒麵麵相覷。何明達又驚又怒：“那白臉兒如何講？”熊管家嗬嗬笑道：“這小孩兒又殲又猾，光說不練，殲臣！唔，白臉兒。”方寨主大怒：“放屁！你纔是殲臣，癡人！”何明達狂怒：“姓熊的，你當這是唱戲？”熊管家奇道：“若不是唱戲，世上有藍臉之人麼？”何明達一怔，啞口無言，憤恨間隻欲上去一腳將這伶人臉給踹藍了！

何明達縱身撲上，刀光霍霍直取敵首！;

義無反顧給世人忘記在瓦礫間，已嚎得氣也快斷了，喜聞義不容辭終究想起了自家，一口氣兒又續了上來：“我，我，我的腿啊啊——”當下義兄快步趕至，單臂摟住義弟，兩兄弟捧首痛哭！眾衙役見狀一喜，紛繁上前援助，八人研討救援計劃九人溫言安撫情感十人皺眉會商傷勢，還餘了幾人不美意義閒著，隻得伴隨隨哭。

曲調兒跑偏了，戲角兒倒翻了。

不至於麼？至於！至於麼？不至於。平凡人至於，這二位不至於。如何個不至於？如何都不至於。早說了二人並非常人，何明達在衙門乾的便是刀口舐血的行當，熊管家更是哭得死去活來多少回了，架個刀子不算事兒，這叫作——刎頸之交！能夠互割脖子的友情！看好了，互割！不是凡人那一種。不是凡人那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