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天生地對[第1頁/共5頁]

沐長天高大身軀猛地一顫，回過神兒來，連聲叫道：“說甚？說甚？快說！快說！”

老雜毛！

“猖獗！”幾人斷喝一聲，麵色氣憤。

沐長天歎道：“不出所料，果是此意！隻是――”

道爺？老雜毛兒？小方劑茫然四顧――

大門兩角，一雙燈籠，其色青白，熠熠生輝。

“九百加一回！這個我曉得！哈哈！”小方劑對勁道。眾道齊齊看他一眼，紛繁點頭感喟。那老道怒道：“長天，你怎把他帶出去了？混鬨混鬨，成何體統！”沐長天撓了撓頭，正色道：“師叔不知，此人與我教大有淵源，千萬不成輕視！”老道長皺眉道：“看他小小年紀，又怎會，怎會，唔，你且說說看。”沐長天寂然道：“他是我老友的朋友，我是我上清的掌教，源遠流長，自當正視！”

“這孩子當真冇有教養，也不知是甚麼來路。”呂長廉暗歎一句，半晌行至殿門前，一羽士迎上施禮，悄聲問道：“呂師叔，此來何事？”呂長廉低聲道：“掌西席兄可在？”那羽士點了點頭，悄聲道：“在殿裡，說的天臘祭祖一事。”呂長廉鬆了口氣，低聲又道：“存英，你去通報一聲，就說――”隻見二人竊保私語，那長臉道長麵色焦心語聲含糊不清，那年青羽士一臉難堪也是連說帶比，小方劑非常不耐，當下大喝一聲：“喂！你倆說甚麼了？鬼頭鬼腦的！”

玉清宮。

小方劑糊裡胡塗未及再說，不一時兩腳已落入殿門以內。大殿青石鋪地，高柱吊頸，氣度堂皇。小方劑暈頭轉向也是不辨南北西東，轉眼已給那木頭人拖到世人麵前。檀木寬椅九把，四四相對，居中者一。木頭人鬆開手快步上前，大馬金刀往中間一坐，笑道：“道爺事急，旁事容後再議。”

文長老斷喝道：“不成！祖師立下的千年端方，萬不成變！此事再也休提。”沐長天長歎一聲，沉默無語。“不成？哼，我也不奇怪！”小方劑傲然一句回身便走，心說又有甚麼了不起？不乾拉倒，免得老子當個雜毛兒！忿然前行，心中又生苦楚之意：“老薛也不管，這邊也不要，還是回江州當個叫花子好了！”

“噤聲！”見那幾人瞋目而視，小方劑哼了一聲，又叫道：“快出來叫人，就說本大。”話冇說完，口鼻驀地一窒，驚詫之際麵前一張長臉伸過來，神采嚴峻：“小居士，此處是本門議事重地，不成鼓譟！”半晌，呂長廉見他老誠懇實似有所悟，便就放開手：“小居士莫要心急，待貧……”

此殿方剛正正平平常常，裡外寬廣大氣敞亮，倒是流派緊閉，現出幾分奧秘。

呂長廉氣道：“你這孩子，不是叫你等著麼！”小方劑哼道：“你管不著，我樂意！”

老雜毛，老雜毛！誰敢這般喊？誰能這般叫？一彆數載，終究再聽到這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