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天生地對[第3頁/共5頁]

呂長廉氣道：“你這孩子，不是叫你等著麼！”小方劑哼道：“你管不著，我樂意！”

“猖獗！”幾人斷喝一聲，麵色氣憤。

小方劑想了想，點頭道：“我是來玩兒的。”來玩兒的？恰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眾道聞言一齊怔住。半晌，沐長天咳嗽一聲，又道：“我上清名傳天下，無怪乎小友慕名前來！但不知你玩兒完以後，又有何意？”小方劑呆呆想了半晌，茫然道：“這還冇玩，怎就玩兒完了？如果玩兒得好，我還想再多玩兒幾天來著！”

小方劑氣道：“不信拉倒！這點事兒還用哄人麼？小道老道一個樣，冇見地又不長眼，哼！甚麼上清下清，當本大俠奇怪麼？”兩小道怒不成遏，二話不說架了便走，恨不得將這地痞惡棍一把扔到山下去了！小方劑連叫帶罵，呂長廉長歎一聲，道：“說得也是，放開他罷！小居士，你與我來，見過掌教自有分曉。”

“噤聲！”見那幾人瞋目而視，小方劑哼了一聲，又叫道：“快出來叫人，就說本大。”話冇說完，口鼻驀地一窒，驚詫之際麵前一張長臉伸過來，神采嚴峻：“小居士，此處是本門議事重地，不成鼓譟！”半晌，呂長廉見他老誠懇實似有所悟，便就放開手：“小居士莫要心急，待貧……”

草木成片，影影綽綽，燈籠無數，昏昏黃黃。

前年八十弟子已入廟門，若方老邁想當這上清弟子，也隻得比及八年以後了。方老邁自是不知，目睹世人麵帶恥笑，不由得肝火上湧：“喂！行不可，給個痛快話兒！”在場無一不是位高輩尊之人，見狀自是不睬不睬，心道莫說此時不收，便能收也不收你個無禮小子！沐長天思忖半晌，開口說道：“諸位師叔、各位師弟，可否例外一次，此人……”

高人都是這般，眼睛長在腦袋上麵！小方劑氣沖沖道：“瞧不起人麼？哼！我但是大俠客薛萬裡的朋友！到時候兒……”

話音一落，感喟聲起。

無趣無趣，冇有甚麼能夠看；荒唐荒唐，少年不識大陣仗。

小方劑糊裡胡塗未及再說，不一時兩腳已落入殿門以內。大殿青石鋪地，高柱吊頸，氣度堂皇。小方劑暈頭轉向也是不辨南北西東，轉眼已給那木頭人拖到世人麵前。檀木寬椅九把，四四相對，居中者一。木頭人鬆開手快步上前，大馬金刀往中間一坐，笑道：“道爺事急，旁事容後再議。”

少時繞過大殿，穿太小院，火線又見一殿。

少年一腳邁入門檻，悶頭疾行，渾不顧身後呼喊連連，也不看擺佈房舍重重。

大門兩角，一雙燈籠，其色青白，熠熠生輝。

十年。一次．

老雜毛！

“薛無淚，呃，說……”小方劑再度開口，又忘詞兒了。

“且住。”呂長廉低喝一聲，轉過身來，猶疑道：“老薛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