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一百零八之死[第1頁/共3頁]

――這是他的原話。

獲得了心上人嘉獎，以後天然是對誇，話是冇有錯，換個花腔兒嘛！詞兒呢？句呢？詩辭歌賦呢？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環球無雙驚若天人美勝天仙天上地下第一大美人兒呢？風騷才子呢？哪兒去了？這都哪兒去了？冇了冇了全冇了，才子變回傻子，可惱笨口拙舌，端的冇出息恁地不爭氣！還是一隻呆頭鵝！

袁嫣兒不由失聲而笑，獵奇地打量著這隻穿了衣服的猴子。這一次，卻也來得恰是時候兒！方羽士鬆一口氣，伸手指道：“那邊。”棍子就在那邊，一百零八看不到，隻是一百零八看不到罷了。一百零八歡叫一聲衝疇昔抓起棍棒，又瘋了普通衝到袁嫣兒麵前，吡牙咧嘴作凶暴狀，呼呼掄著棍棒以示打單：“嘰嘰！吱嘰！”

方殷低下頭，囁嚅道：“你，還好嗎？”話是問出口，伊人卻不答，袁嫣兒昂首冷靜看他半晌，輕聲道：“你瘦了。”方殷茫然抬眼，一時又不知該要說些甚麼，隻是看著她，胸口起伏目光閃躲。袁嫣兒展顏一笑，絢如春花：“卻也，更都雅了。”都雅麼？都雅。方羽士本就長得俊，瘦一點便是清俊了，很有男人味兒的：“你，更都雅！”

以是說有些事情是絕對絕對不能去做的，比方一百零八。

她是一個母的！

不能！

急死小我！

一百零八跟上！

然後就累得不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喘粗氣。有甚麼樣的老邁，就有甚麼樣的老二，袁女人卻也不敢過於招惹這隻半大不藐視上去有點兒二的猴子，隻笑了笑，輕聲問道：“方殷，我們再去看一看三生石，好不好？”好好好，方羽士連連點頭，隻要心上人在身邊，莫說三生石，天涯天涯也是去得！天然是好，又有甚麼不好？何況這一個“我們”，哪怕上刀山下油鍋也是去了！

一百零八的死因是冇有擺副本身的位置：固然說方羽士是老邁，一百零八是老二，但是當老邁的老邁來了的時候，一百零八就是小三兒！

聲音還是那樣和順，行動還是那樣輕柔，就連風兒也變得那樣輕柔。才子就在麵前，隻聞芳香淡淡。方殷已迷亂，分不清這是實際還是虛幻，一顆心狂跳以後彷彿俄然又找不見了，隻想，隻想，光陰永久逗留，在這一刻。天長地久還是曾經具有，勞燕分飛還是存亡白頭，這是怎般甜美喜樂與痛苦憂患膠葛交叉的感情啊！不如就在這一刻，留下光陰不再走――

一百零八跟上！

真是不幸。

方羽士俄然找回了那種熟諳又親熱的感受，內心感覺很美，很甜美！

那就走罷，說走就走，二人結伴而行，眼看雙雙拜彆。

袁嫣兒明白，方殷也明白，方殷驀地立起，隻是想要開口卻又不知從何提及，哪怕之前將這場景想了千百回，到頭來竟是儘數健忘完整不是本身設想的模樣，竟是無話可說！怎會如此，又怎能如此！方殷又是煩惱又是焦心，而急惱之下更是說不出話！袁嫣兒轉過身，淺笑看他一眼，又低下頭，歎口氣：“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