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蝶舞[第4頁/共5頁]

轟然彩聲如雷，震落一地銅板！

關靈騰身把竿，三旋兩轉便已落在竿頭，繼而掌撐足點，又於這小小的竿頭之上展解纜形，不急不徐忽上忽下有動有靜。既有高度，又有難度，望之心悸，有驚無險。隻見藍天白雲之下，一襲絳紅衣衫飄飄然直似當空飛舞，動時幾欲乘風去，靜處複作雨中柳，紅紅衣裳映托白白日光，傾瀉，傾瀉，傾瀉，傾瀉著令人目炫神迷的光芒！

關猛亦是紋絲不動，雙臂如鑄身若盤石，掌中直似平空生出一株矗立的紅色小樹，凝定，凝固，隻那長長的大辮子微微擺動，又如水麵上隨風悄悄顫抖的魚線。辮兒無鉤，勾起多少相思？辮兒無餌，釣起幾廂春愁？盈盈纖腰誰來握，花腔韶華為誰留，萬千青絲拂動處，百鍊鋼作繞指柔。發編紅線，魚兒中計，很多大魚中魚小魚已經被釣起來了――

掌甫及肩，抗力隱生！

說話聲音不大，每一個字卻清清楚楚傳進世人耳朵裡――世人更加憤怒，這老頭兒自賣自誇也就罷了，卻話裡有話兒將彆人說得有眼無珠！可愛，可愛，極其可愛！這是找罵了，罵他，罵他！冇事兒找抽消遣老子，你這不是作死麼！關老夫驀地昂首，眼中含淚悲忿叫道：“真金不怕火來煉，敢請諸位看看――”說著伸手一指：“俺家猛子身大力強堅若鐵木，何故如此？隻因他打小兒便吃這，十龍十虎大力丸！”

關老夫看過一眼，暗裡歎了口氣。冇出處空歡樂一場，看明白本來是個和尚，並且是個光著膀子的小和尚！小和尚隻要一雙草鞋，一條單褲，便他想買又拿甚麼來買？可歎，可歎，看來明天這買賣啊，還是如同往曰那那般暗澹！哎，這年初兒，人是一個比一個精，買賣但是越來越不好做嘍！

“諸位，諸位，老夫這家傳秘方當真是靈驗非常，大夥兒瞧好――”關老夫不動聲色，俯身漸漸翻開木盒，終將那家傳靈藥十龍十虎大力丸現於世人麵前！數十藥丸圓圓的龍眼大小，又黑又亮煞是喜人，一顆顆配以盒中暗紅的綢緞，披髮著淡淡的暗香與奧秘的氣味。關老夫密意凝睇著麵前玄色藥丸，眼神中儘是珍惜珍惜和憐惜之意：“世人皆道你無用，滿腹斑斕訴誰知？知己難覓，知己難覓，惟我聽得你在感喟！”

呼――悠――

嘗聞當年飛燕能作那掌中之舞，不想今曰於街頭鬨市也能目睹！好好好，妙妙妙，這叫做白菜般的代價，帝王級的享用！誰說平常百姓曰子過得窮無聊？有錢冇錢還不是一樣大飽眼福？值了，值了，這趟但是來值了！既享遭到超值的辦事，大夥賞心好看之餘不免浮想連翩，紛繁被小女人奇巧的舞姿打動了，又紛繁給自家美好的遐想打動了！因而，不由自主地，紛繁將手摸向褲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