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第一美女[第3頁/共4頁]

“……妙手中的妙手，那是天賦中的天賦，龍真姓傲，目無餘子，便就萬鶴穀萬壽大會也不放在眼裡。天下第一就是天下第一，龍真不屑與人作比，自也不屑去台上爭那武魁之名，當真狂得能夠傲得能夠！諸位看官，鄙人且問一句，龍真其人孤傲岸絕，極少現於人間，而他偌大申明從何而來，那個曉得？”

“徒手平叛！”

“要說好好兒說，不然滾犢子！”一名看官喝道：“再敢亂講，扯爛你嘴！”

比如無禪和尚，兩手托著一顆禿頂，做出一臉天真獵奇樣，聚精會神地聽著。

有人在平話，醒木啪啪地拍著，有人在打頓盹兒，哈欠一個連著一個。

平話的。

“天下第一猶不敷，當說――”當真是人不成貌相海水不成鬥量，說到拍馬屁，這平話先生也是天下第一妙手：“天上、地下、大家間、宇宙乾坤第一美女！”

五花八門城，一個茶社裡。

世人紛繁側目，但見一個紅衣美女，端但是坐，正自手持一鏡對鏡描眉。美女老是吸吸引眼球兒，何況美女身邊另有一個和尚，這是一對兒奇特的組合。實則這個美女眾位看官早就瞅見了，偶然聽那平話先平生話也多數是她的原因。這個美女名作牛牡丹，每個男人見了她都是心頭熾熱，心猿意馬，心神不定，心驚肉跳――

“一嘯平仙山！”

豈不知，平話先生不務正業，又自拍上馬屁了。世人極其不耐，一時紛繁離座，欲走卻又不捨：“店家――上茶――”“小二！添水！”“來碟瓜子兒！”“來盤兒毛豆！”“給那桌一樣來一份兒，記我賬上！”當下有人示好，隨即大家效仿，不一時無禪和尚這桌五花八門滿滿鐺鐺一盤一盤堆得老高，就差有人獻花了。

所謂有眼不識牛牡丹，吹破大天也徒然，平話先生這是犯了公憤自尋死路，目睹場麵大亂特亂，就要亂得能夠一發而不成清算了。幸虧這平話先生並非常人，當下矯捷機靈，話鋒一轉：“諸位，諸位，鄙人說的是武林第一美女，而這位仙子本非世俗中人，以上那些庸脂俗粉又怎可與之相提並論！不成比，也不必比，螢蟲怎及皓月之輝？論的隻是武林中人，如果真正論落第一美女，這位仙子自是――”

“不然？你說，不是？”牡丹女俠暴怒，世人憤然慨然：“你這廝！莫不是活夠了！”

“天下第一！”“天下第一美女！”

但是牡丹女俠不歡暢了。

說到氣力，論及風頭，天下無出其右捨我其誰，那必須得是牡丹女俠！

“啪啪啪！稀裡嘩啦嘩啦啦！”世人紛繁隨之一震，旋即紛繁拍案而起，碟子茶碗打碎無數：“你這廝！又來胡說八道！”“當真有眼無珠，說到美女――”“甚麼林女俠玉女俠？聽都冇有傳聞過！看看！看看這位，紅衣女俠！”“這纔是環球無雙，美女中的美女！”“是仙女！仙女！”“叨教仙子貴姓芳名，不是不是，貴姓大名？”“仙女，仙女，小人姓董名永，家中有屋也有田，另有一頭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