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 瘋魔又如何[第2頁/共3頁]

“這下我來看你，你又翻臉不認人，就曉得胡言亂語說夢話！”方殷大哥猛一回身，雙目如電怒指無禪：“四年！四年！無禪，四年冇見，我看你是忘了方殷大哥！”

“十成。”公子將兩手在衣上胡亂抹了兩把，接過換洗衣衫，自去溪澗洗濯：“隻他一心不死，足有十成掌控。”

終有一線光亮，頃刻光亮高文，終見那人水落石出清楚就是：“方殷大哥！”

旋即失語，癱坐在地。

公子出洞。

不及思考，一把抱過，倒是手腳軟綿綿一絲力量也無，頭部以下毫無知覺：“啊！”

冇有啊冇有啊冇有啊冇有啊……

正如以往。方殷大哥一把抱住無禪，苦口婆心勸道：“無禪，那不是你的錯，無禪。你不要如許做……”

“無禪說的，都是實話。”但在閉上兩隻眼睛之前，還是強打精力給他笑了一個：“方殷大哥，你這是利用無禪，也是為了無禪好，無禪內心都曉得，都曉得，嗬嗬。”

無禪大笑，無禪大哭，無禪大步奔將上前，一下撲進他的懷裡：“方殷大哥，你可來了，你聽無禪給你說，無禪不是故意的，無禪真的不是……”

那年無禪十四，十四加四，就是十八：“不對不對！等劣等下！”

是了，方殷大哥在上清等了無禪三年，三年齡後又是一年，無禪不去找方殷大哥，方殷大哥隻好跑到南山來找無禪了。是了，無禪已經十八歲了，不能總和之前一樣冇頭冇腦傻裡傻氣了，方殷大哥這是要帶無禪下山，出去見見世麵。是了，方殷大哥在說，無禪是在聽著，方殷大哥所說的話無禪向來都是堅信不疑的，不管何時何地，不管醒時夢裡。

苦若黃連，怎得甜美，一口餵過又是一口：“無禪，你奉告方殷大哥，誰個恁地狠心，將你打成這般！”

說胡話說胡話說胡話說胡話……

靈秀也在，笑說一句：“我再問你，幾成掌控？”

無禪內心明白，無禪自有分辯，其間是有很多的人很多的故事，但是十八十八十八十八……

右手臂上，牙印宛然，無禪公然是會咬人的，如同他的方殷大哥。

“無禪，你再如許。我就不把你當兄弟了！”方殷大哥甩動手，沉著臉說道：“幸虧大老遠的我來看你，你又瘋狗一樣亂咬亂吠……”

不如睡去，眠於銀河。

真逼真切入耳，恰是方殷大哥：“方殷大哥！哈哈哈哈！方殷大哥！嗚嗚嗚嗚――”

和尚唸佛一樣。

方殷大哥端著一碗，吹著一勺，坐在一旁喂無禪喝藥：“啊――”

無禪睡了，無禪累了，無禪不傻無禪內心明白著了，無禪不想再去與他分辯。

星移。

夢裡無夢，但有一人。

“無禪，你傻掉了麼？”方殷大哥皺起眉頭，非常不對勁地說：“無禪，方殷大哥來看你，你不歡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