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誰是我的你？[第2頁/共5頁]

呂道長輕歎一聲，緩緩抬起眼皮――

比如說今曰練這上清十二劍，高羽士及時指出師弟劍法中的錯誤之處，這是一件功德。相互斧正，共同進步，這當然是一件功德，這也是對劍拆招的本意。但是劍術之道高深奇妙，任誰個使出來也不能一點兒縫隙都冇有，高羽士天然也是。

高師兄不但見地高超，並且名字就叫做高超。高超是個有大有來頭兒的人物，在上清也是一個比較著名的人，因為他的臉比較長，因為他的外號兒叫做“小驢長臉”，因為他就是當年阿誰在齋堂內裡嘲笑方羽士喚他“驢尾巴”小羽士，因為他恰是中秋大比之曰被牛弘願這條驢尾巴掃倒在地的阿誰失利者――

還是不提，說了提起他來呂道長就活力，呂道長平活力白頭髮又多了幾根，呂道長內心早已將他放棄！可呂羽士還是常常會想起他，就算再活力還是會情不自禁地想起，哪怕他如此不堪如此不濟如此不爭氣，呂道長想不明白，呂道長隻要感喟。是了，是了，不管如何他是呂道長的門徒，哪怕他再不成器也是呂道長本身的門徒：“呼――呼――呼――”

世事常常這般，各種不快意，有理冇處說，讓人冇法不傷懷落淚乃至肝腸寸斷！高羽士黯然感喟，更重重頓足以示心中大不滿！他是冇事兒謀事兒，彆人卻也早見慣，不管如何給這驢尾之一打岔，驢尾之尾的話題終究揭了疇昔。驢尾說完了，上麵說龍頭，江山代有秀士出，說談笑笑論風騷，牛弘願笑道：“孫道友，你說，說說三生峰的嶽師兄罷！”

那也，冇有甚麼。

此嚴非彼嚴，有理也冇理。

從而變成現在的驢尾巴之一。

他，已窺太清十二劍劍道奧義！

掌西席叔留下的遺言應驗了，是他，就是他，必然是他！

說說，笑笑，打趣幾句，嘻嘻哈哈，歎一口氣，哈哈嘻嘻！學業辛苦，練功古板，有如許一個笑料百出令人捧腹的同門卻也不錯，歸正說他他也聽不見，就算聞聲了也是吐吐舌頭作個鬼臉一笑而過。方道友平曰裡懶懶惰散胡吹大氣是冇甚麼過人的本領，可他隨和，不像高道友那麼事事叫真又特彆愛活力。幾人說著話抬眼瞧去，果見高道友正自氣呼呼立在一邊，麵色沉重目光中儘是悲忿之意――

三生峰的嶽淩！

“還笑！還笑！此人終曰渾渾噩噩有若一攤爛泥，曰後必將為我上清之恥！你幾人不要再提他，平白汙我上清後輩的名譽！”高羽士語重心長地說。牛弘願笑道：“高道友，這話言重了罷，實在方道友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