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 方道士戀愛了[第4頁/共4頁]

“雁，何故南飛？一葉落知天下秋。你，何必南飛，可知春去春又回。一去經冬不見雪，兩度花開人蕉萃，雪花六角終付水，青絲三尺又與誰？千層白絮眼中過，萬裡雲霄數羽毛，待到山花遍春野，風雪不過酒一杯。為何雁歸？何故交不歸？何故你飛？為何我不飛？飛飛飛，飛上彼蒼我又看誰！看看看，酒能醉大家不醉，當此良辰美景，何不共飲一杯――”

青雲是匹小馬，卻也有著大大的驢脾氣，你奉迎他湊趣它它不睬你，等你不睬它了它可就！轉眼小青馬噠噠噠噠飛奔疇昔，繞著方老邁交來回回沖鋒陷陣，忽而在前，忽又在後，擺佈留下一道道的青影，就那樣威風神情地誇耀著！那是風普通的速率，那是高高在上的高傲，那是健旺有力的身軀！如何？這叫做更高更快更強，猴子猴子，不平你來比一比？你必然是比不過本馬的，你連比都不敢比！以是，以是，我纔是仆人而你始終是一個仆從――

服。

宿道長也是，太有才了。

有些意義，很成心機，該來的總會來，緣分本就是世上最奇妙的事。

“飲飲飲，你這是有病！”方羽士忿然罵一句，悻悻彆過甚去！這小我有病，並且是病得不輕！一天到晚聽不見他說幾句話，端的提及來這又一套套兒地冇完帶散！連看個傻鳥兒也要說上半天，飛飛飛，你快飛到天上去罷，然後啪唧掉下來，摔死你個老妖道！方羽士越想越氣，因為這個病人說的話自個兒老是聽也也聽不懂，這表示方大文人一下子就給他比下去了！

馬尾之尾，尾巴之巴，馬尾巴之尾巴，那又是甚麼？

年青，真的很好。

宿道長淺飲小酌，遙邀長空：“與我同醉。”

“嗬！青風之子！”宿道長安靜地看著遠處撒著歡的小馬駒，內心卻也實在有些感慨：“曾經的青風也是這副模樣，也是這般高傲而不知倦怠地飛奔著，那也是一朵，天上飄下來的雲。青風是當年本身給它起的名字，說來本身當年也是想叫它青雲，倒是恐怕犯了忌諱，嗬嗬，那裡又有甚麼忌諱？數十年後青雲還是呈現了，便由這個姓方的小羽士――”

話說那晚方文人本來是想寫“馬尾巴”三個字的，卻不料寫完一個“馬”，發明剩下兩個字兒都不會寫。

宿道長看他一眼，笑了笑，又去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