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 隱形老大[第2頁/共3頁]

再一時，燕悲歌拍著腦門兒恍然笑道：“本來如此！哈，想是你不知何為結義兄弟，我奉告你，就是——”說著卻見無禪俄然眼圈兒一紅，竟已淚下！眼淚一滴，一滴，一滴一滴落入池子：“怎了？無禪，怎生哭了鼻子？”燕悲歌又驚又奇。無禪哭道：“無禪不好，無禪不好，無禪又忘了方殷大哥，無禪要去找他嗚嗚！”

無禪看了看，歎一口氣：“你胸口也有很多毛，無禪就冇有，你看——”

霧氣蒸騰，水波泛動。

就像一個外星人。

一時寂靜。

而燕悲歌赤身[***]毛髮叢生，更像一個原始人。

無禪大驚小怪嚷一嗓子，又指著自家光光的身子誇耀道：“無禪身上就冇有，你看！”

這是為甚麼呢？無禪奇特道。

燕悲歌點頭笑笑，又久久地望著麵前這個楞頭楞腦的和尚，不再說話。

不料，無禪，還是，點頭：“不好，不好，方殷大哥喜好當老邁，讓他做小弟會不歡暢的！”燕悲歌瞪大眼睛，嘴巴也是合不攏了：“他還不歡暢了，難不成他當年老，我做小弟？”無禪點頭，當真道：“是的。”燕悲歌無語。無禪伸脫手指，掰來掰去：“方殷大哥，你是二哥，無禪小弟，嗯，就是如許！”

無禪撓頭道：“是了，嗬嗬。”

這是為甚麼呢？;

無禪害臊了。

這是澡堂子，兩人在泡澡。無禪在身上搓了幾把，抓下一手的泥水：“為甚麼我們一出去，那些人都跑出去了？”燕悲歌笑道：“人家那是嫌你臭，更嫌你臟哈哈！”無禪嘿嘿一樂，不美意義道：“還好有你，你不嫌無禪！”燕悲歌大笑道：“我比你更臭，我比你更臟，哈哈，哈哈！”幸虧另有一個池子，十幾男人聞聲齊齊看疇昔，神情討厭萬分。

世人暴笑，笑破肚皮。

“說說？”

二哥？燕悲歌終究怔住。

燕悲歌歎一口氣，目視那人道：“可惜，可惜！”

“比武！比武！”無禪衝動跳叫，池水歡暢躍動。

燕悲歌笑道：“你說的，我都曉得。”

一人大聲道：“那裡來的鳥人？我呸！要滾你滾！”

燕悲歌微微一笑，柔聲道：“無禪，今後你就叫我燕大哥，記著了。”無禪連連點頭：“是了，燕大哥。”燕悲歌笑笑，又摸摸無禪的頭：“你放心，但你燕大哥另有一口氣在，天底下冇人能夠傷到你半分！”無禪重重點頭，咧嘴笑道：“是！是！但是無禪不明白，誰又會傷到無禪，無禪是個好和尚，天底下也都是好人，師父說過——”

“也是沐浴來著？這可古怪得緊！”

那人揚拳笑道：“可惜可惜，可惜甚麼？可惜俺這拳頭不敷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