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 蟬聲依然[第2頁/共3頁]

蟬聲高文。

師父說過：“無禪乖――”

“合吾――”

無禪要比武！無禪大聲道！

但是這銀子來得過分輕易，但是這錢說少很多說多也未幾，但是兄弟二人方纔嚐到長處兒，但是世上除了銀子另有金子，捨不得？不捨得？還是乾下去罷？還是乾下去罷？但是民氣不敷蛇能吞象，但是異想天開做夢也發財，但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捨不得！不捨得！還得乾下去！還得乾下去！

薑是老的辣。

少頃，雙手攤開，石化齏粉，於掌間沙沙滑落――

現在的無禪，真的很哀痛。

但是。

“九爺神功蓋世！硬是要得！要得！”世人齊聲喝采，麵露羨慕之色。

洪九爺歎一口氣：“不比了，用飯，還是用飯罷！”

洪飛一笑，複取一石：“無禪，你能夠做到麼？”

不消白不消！

因而用飯。

“啪！”

“不若回家，置上幾畝地，再蓋一間房，再養上兩端牛，另娶上……”

一塊頑石，形如雞子。

世人失語，口乾舌燥。

赤烏當空，蟬聲還是。

發財了！發財了！

阿彌陀佛。

無禪拿眼打量動手中石子：“石頭？雞蛋？無禪餓了，但是――”無禪問道：“師父說過雞蛋不能吃，可這是雞蛋是石頭做的，這個能吃，是麼？”洪飛驚詫：“能夠吃？你要吃石頭麼？”無禪點頭道：“無禪吃過石頭，不好吃，但是很脆的。”說著抬手將石子丟入口裡，咯吱咯吱大嚼起來。

完後伸出舌頭舔了下嘴角，意猶未儘。

“合吾――”

大虎二虎看向三虎――

世人瞪大眼睛，一時目瞪口呆：“羅漢金身！”李五悚然道。洪飛不語，一樣震驚！在場也有不識貨的，但見他掌托巨木如拈稻草，一時也是瞪大眼睛：“飛了！”無禪大呼一聲，挺雙臂奮力擲出！嗚一聲那樹脫手而出，木軀於前枝葉於後，有如一隻龐大箭矢般飛上彼蒼！劃過一道美好弧線，落向遠遠一處林中――

身上淡淡金光早已散去，無禪隻是一個凡人，一個有血有肉的凡人。

大好人才，怎能華侈？華侈是光榮的行動！

無禪還是在哭。

無禪想不通，無禪便不想，統統不歡愉，無禪早忘光！便如丟掉那棵大樹普通，無禪又將煩惱丟到十萬八千裡以外，不過一轉眼！大哥二哥很歡暢，無禪也很歡暢，名動天下不是無禪，無禪恰是小富即安！無禪隻執於麵前，管它甚麼天大地大，有緣來曰終會相見！無禪也有欲求，無禪不知不滿，是以無禪的歡愉老是多過哀痛――

洪飛置於掌中，雙手合攏。

弦月初升，蚊蟲殘虐。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有緣相逢，來曰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