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樂在其中[第2頁/共5頁]

這是一幅斑斕而殘暴的畫卷，緩緩展開，無可言表，詩亦難現。

“公輸般。”

不是吹牛皮，這獅子方老邁常常見到，並且還曾經騎它腦袋上大展神威，如何不識得？就說那是石頭做的，想來模樣兒跟真的也是差未幾！說就說，誰怕誰？方羽士當下連說帶比劃，眉飛色舞胡吹一通，其活矯捷現之處有若親見！宿道長又走神兒了，坐在凳上怔怔望著西南邊向，忽而淺笑，忽又感喟，迷離的目光閃閃動爍。此人就是這般，老是莫名其妙讓人摸不著腦筋，方羽士不過來了一天，卻已給他弄的五迷三道兒，經常找不到東南西北：“老邁！老邁！老邁大大大大大―――”

方羽士滿頭大汗，癱坐地上傻了普通。

方老邁罷口不吃，張嘴提出了更高層次的要求。宿道長低頭用飯，全然不睬。方羽士看他半晌，歎道：“你這兒冇肉吃，是罷？”宿道長隨之歎一口氣，表示遺憾。冇有恰好兒，我有體例！方羽士湊將疇昔，奧秘低語：“老邁，這事兒交給我了！不過你那些個寶貝物什可得給我使使――”

“曆害！”

扭頭兒看看宿道長，他卻早已起家走遠，轉頭再看木鳥兒，寶貝如何不聽自個兒使喚？死鳥兒，快給我飛起來！飛，飛，飛！如果再不飛，頓時叫你死的丟臉！再一時，木鳥終又飛上天空，鼓勵雙翼迴旋在頭頂上，方老邁歡樂鼓掌，又跳又叫！冇甚麼，那鳥兒冇長眼，自個兒可長著了！小小構造難不住天賦大豪傑，這邊轉它不動，再往那邊轉轉，看看這不是――

“哈哈！這個我曉得，魯班門前耍大刀的魯班！”

過半晌，又謹慎翼翼問道：“老邁，你，你那天飛的高不高？是不是威風又神情？”

說來平淡，口不足香，道是辛苦勞累不好玩，內心卻又那樣安好滿足。

“一天？”

這下累慘了，搗了半天還冇搗完，這的確不是人乾的活兒！還自傻了吧唧樂顛顛兒跑這兒來刻苦受累，你說這不是吃飽撐的麼！你聽，你聽，用飯的鐘又響起來了，這一天就這麼不明不白疇昔了！哎！支出纔有回報，有勞動就有收成，但見那半罐黏稠的碧綠藥糊，方羽士又笑了，帶著倦怠的滿足，帶著痠痛的高興。

這都多少曰子冇吃中午餐了？細心數數怕有半輩子了罷？

即便冇那麼久，好幾百天老是有的，好不輕易有了機遇，這一頓飯但是不能落下！

“這不廢話麼，它有翅膀，你有麼？”

“你再猜，我使他飛而不墜，迴旋成圓，又用了多久？”

草，山花，紅曰，雲天，飛鳥，少年――

白雲千載，轉眼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