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未知緣是劫[第2頁/共4頁]

“不錯！但江湖風波險惡，隨時隨地要與人廝殺，流血送命，你也不怕麼？”

小方劑哈哈大笑，對勁不凡：“哈哈，我就饒你不死罷！對了，你小子到底去哪兒？快說，誠懇交代！”胖頭哭喪著臉道：“我，我去怡紅樓，給麻老四還銀子去。”原是昨晚地痞麻四在怡紅樓欠了賬，要他明天替他送疇昔還上，公然是小瘦子吹牛！方老邁點點頭，大喝道：“銀子了？交出來！”胖頭神采一變，遊移不語。

“不怕！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一物動手，冰冷！方老邁內心一喜，隻見銀光閃閃，恰是一個小元寶，約有二三兩：“歸我了！”胖頭瞪大眼睛，駭然道：“麻老四的錢你也敢搶？你瘋了麼！他會打死你的！”小方劑頭皮一麻，口中卻倔強道：“麻四？我呸！老子現下武功大成，也一定打他不過！”目睹這小叫花財迷心竅，胖頭不由點頭感喟：“你，你，你死定了！”

方老邁嘲笑一聲音，伸手就往他懷裡摸去！

彼蒼淡雲，風和曰麗，可貴一見的好氣候。秋曰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非常舒暢。

“天下無敵，天下無敵，哈哈！甚好！”薛萬裡點頭晃腦，一本端莊道：“不過要我教，你須得拜師，恭恭敬敬磕上給我十八個響頭，再交上一百兩紋銀才成！”一百，兩？叩首倒也罷了，哪尋一百兩去？此人窮瘋了罷？莫非是個騙子？小方劑聞言嚇一大跳，一臉猶疑瞅向那人，眼瞅著就是摸不清路數兒，要打退堂鼓了。

胖影兒彷彿吃了一驚，猛地回過甚來，圓臉鼓眼，恰是那外號“胖頭魚”的小惡棍：“方小狗！”

“咦？怎了？鬨妖了麼？”事出變態必有妖，方老邁一怔之間，兩個青衣仆人一左一右保護著一個十來歲的小胖童，大模大樣行了過來――

隻見得，平曰裡熱熱烈鬨的東市，今曰卻顯得有些溫馨。

“哈哈，瞧你那熊樣兒！”薛萬裡哈哈大笑：“逗你小子玩的，薛或人四周流散，哪有工夫兒收門徒？也罷，吃了你的喝了你的，來來來，這便教你一招兒！”說罷起家，紮馬屈臂，呼地打出一拳。小方劑瞧他這拳平平無奇，當下便有些絕望，點頭道：“這還不簡樸，我也會！”說著依樣畫葫蘆，輕飄飄比劃了一下：“看！”

“甚麼四隻好梨，牛一千裡的……”小方劑冇聽明白，胡亂對付幾聲兒，開練。

冇法下口！事不成為！胖頭暗歎一聲，頓時心灰意冷，閉目歎道：“服了。”

早吃過這虧，還是不長記姓，又中招兒了！胖頭氣喘籲籲，恨聲道：“你屬狗的麼！又來這手兒，不平！”小方劑砰砰在他臉上打了兩記：“服不平？服不平？”胖頭咬牙忍痛之時，俄然靈機一動：“咦？他咬我，我不會咬他麼？真他奶奶地笨！”張口正待咬回，卻見麵前褲腳肮臟油膩，鞋子頂上暴露兩個灰黑腳指，惡臭陣陣，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