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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荷被他看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一句話也不想同他說，揪著沈培楠小聲叮囑了句不要跟他們一起吃煙便想往背景跑，誰知沈培楠一見川田就變得像個地痞，純熟的用日文打了個號召，拽開兩顆鈕釦往煙榻上一躺，點了個小娘們摟在懷裡，接過煙槍，很享用的吸了一口，從嘴裡吐出青色的煙霧。

莫青荷盯著妝鏡倒映出來的人影，俄然感覺此人從上到下都非常眼熟，再細心一看，青荷的頭皮募得一麻，這扮紅孃的不是彆人，恰是前段時候捱了他一頓斥罵的師弟杭雲央！

他本想說不男不女像個伶人,俄然想起來莫青荷本來就是伶人,一時打了個磕絆。

“我們乾脆請了柳初師兄，你唱青衣，我唱旦角，柳初還是唱他的武生，和小時候一樣，多好！”

雲央冇躲開，啊的一聲驚叫，被濺了渾身滿臉的水，再昂首時神采就欠都雅了。

杭雲央的聲音透著脂粉氣，一雙眼睛嬌媚的快成了狐狸，答道：“實在前次師哥經驗了我，我也想改過來著，但冇幾天在北平趕上了陳宗義先生，你也曉得的，他為日本人做事，我既然跟了他，那些有的冇的民族大義可就顧不得了。”他舒了口氣，語氣老氣橫秋，“世道不好，百姓當局冇有日本這座背景保險，你也收斂點，彆仗著自家爺們手裡有幾個丘八就胡說話！”

沈培楠瞪了莫青荷一眼，他感覺這小伶人的膽量俄然肥了，之前一向唯唯諾諾，現在敢頂撞也敢開打趣，倒另有一番興趣。莫青荷卻仍然在想官妓的話題，昂首問道：“你在內裡兵戈，不住城裡的時候，如果想了，如何辦？”

川田聞聲動靜，轉頭一看是莫青荷，兩道*辣的目光便投射了過來。

他嚇了一大跳，勾臉的羊毫啪的從手中跌落，在地上甩出一溜桃紅色油彩點子。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

他說到一半俄然停了，因為瞥見了杭雲央，他認識到本身來晚了。

莫青荷既悲忿又委曲，一頭紮進了沈培楠懷裡。

沈培楠哭笑不得，往他後腦勺打了一巴掌：“我哪有閒工夫，到時候滾去唱你的戲，你這冇有二兩肉的小身板，拿來擋槍彈都不敷格。”

他冷冷地橫了青荷一眼，伸手指著他，中指一枚豌豆大的粉色鑽石戒指，純潔的直晃人眼睛：“師哥，到了這份上還裝甚麼裝，我給日本人唱戲是對不起師父，你給他們唱就對得起了？”

沈培楠見兩名小伶人劍拔弩張的架式，甚麼都明白了，他緊緊摟著青荷，低聲應道：“好，今後不唱了，我養著你，你認字兒，會算賬，不唱戲了就來給我當副官吧。”

半夜大抵要到早晨八點~大師麼麼噠~

沈培楠答覆的很繁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