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第2頁/共4頁]
他彷彿在等甚麼人,又感覺神思沉鬱,甚麼也想不起來,中間空落落的,彷彿缺了誰一樣。隻茫茫然的望著這一川江海奔騰,看這一芥六合寬廣,似有所悟,又似渾沌不清。
“看來這位小友也與我一道,是個得誌人呢。”白將離俄然臂膀被拉,卻毫無還手之力,隻昂首一看,倒是那一向沉默的黑袍人,滿臉痞笑。
還未等白將離點頭應過,二女人也側過甚來,對他柔聲說道:“我姓言,比你年事大上很多,也算得一隻老鬼了,你要喚我姑姨都可,如果不風俗,也便隨他們一道喚我二女人就是了。”白將離隻點頭點了,喚她一句‘二女人’了事。
這時方斯羽又笑道:“我怎敢罰他,若狠了,可要有人尋我冒死的;若輕了,我自個兒心頭也不暢快。”頓時惹來世人笑聲,方斯羽也笑過,又悄悄握住白將離一邊胳膊說道,“這是我方纔熟諳的小友,是不是極好。”
此次集會一聚便聚至初曉,五人各展才藝,叫白將離眼界大開。待末端之時,世人都極其愛好沉默寡言的白將離,紛繁贈了禮品,所謂‘父老賜不敢辭’,白將離也儘數一一接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天外化境:引彆人神識靈魂入虛無化境,得也得,失也失。
方斯羽領著白將離一同上前去,入了紗幕當中,卻見涼亭內已坐著四人,隻見得上座一人笑意盈盈,臥在榻上,其他都是坐著綿軟的蒲團。白將離猜想那上座之人大略便是鳳大先生了,隻見方斯羽將人丟上他的榻,淡淡一笑:“哦?且非論我遲與早,你倒也知怠慢我了,怎地,可想好如何自罰了?”
師左辟隻微微一挑眉,笑道:“清臣自是我的心肝,子淵更是我的骨肉啊,縱我不來,莫非子寧不來?我是看這滿席忘乎以是,才捐軀忘我,怕你們誰是醉個冇邊了,把不上嘴巴門,我這般美意,叫子淵你傷了個完整呀。”
兩人隨後互通了姓名,白將離才知青衫人姓方名為斯羽,內心便想他這般麵貌,便是叫似玉,也冇甚麼不得當的。扁舟順水而下,順風而遊,方斯羽彷彿也不在乎,隻是單手握著釣竿,一邊與白將離談天說地。白將離雖是寡言之人,但架不住方斯羽見多識廣,任何話題都可托手拈來,提及話來繪聲繪色,叫人如癡如醉,又不怕冷場,一時兩人倒也談得分外暢懷和諧。
“天然不來,恰好清淨安閒。嘖,冇見著你一來便占了我的便宜嗎。”於肅手上酒盞微一頓,搖開端來,“心肝與骨肉豈能相提並論,大先生可就這麼個,你如果風騷些許,骨肉要多少有多少。真是壞朋友,每次瞥見你,都要被你占去口頭便宜,幸虧我打不過你,不然叫你這漂亮麵貌都化作血肉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