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偷香[第1頁/共3頁]

且說顧府的涼亭裡，一個白衣男人正在操琴。

周玉瑉已經請秦太醫出門，大聲提示顧至該走了。

白衣男人麵色微窘，白玉般的臉頰如同染了薄薄的胭脂，輕聲斥道：“胡說甚麼。”

對於前頭的話，顧至能瞭解，周琳琅小時候孃親就死了，繼母於她不過是麵子情，厥後又送到了鳴鳳庵，想也曉得過的是甚麼日子，整天喝冷水吃冷飯，不營養不良纔怪，隻是這毒……蹊蹺。

“胡說八道，我幾時說過我喜好她？”

顧至一點兒都不客氣的道：“前後不靠，擺佈不挨，就隻挨著牆，偷人便利。”

“總之我不會去，我的事，也不準你摻合。”

顧至無所謂：“你不去我去。”

顧至躥過來，打量了一回周琳琅，道：“你氣色不太好啊。”

顧至不說話了，半晌才嗬一聲道：“她倒料事如神。”

周玉瑉隻能胡亂的對付解釋，內心暗道：哪有如許放肆的人？到人家內院強行做客，還行各式抉剔的？好歹得給仆人點兒麵子吧？你就是再嫌棄，哪怕到處談笑去呢，也彆劈麵說啊。

顧至打斷他：“行了吧，我不信佛。”

白衣男人目光悠然，輕歎了一口氣，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

秦太醫閉眼診了右手，又換了左手，不一會兒鬆開，道：“冇大礙。”其他的則不肯多說。

“不是她的是誰的？”說罷又向外頭侍立的小廝道：“彆愣著，給我弄杯涼茶來，這天真夠熱的，跑這幾趟累的我嗓子眼兒都冒煙了。”

“偷香竊玉啊，這還用我說？”

顧至嘻笑著問：“改主張了？”

他非要闖，周玉瑉攔不住，隻能一邊陪他往周琳琅的院子走，一邊叫人往內院裡送信：閒雜人等都從速躲起來。

他容顏清雋，卻麵色慘白，明顯有不敷之症，都初夏了，仍然穿戴夾衣。但他神情安閒，琴聲婉轉，很有一種絕世而獨立的清閒。

周玉瑉陪笑：“要不如許？等琳琅稍好，叫她過府給您伸謝？”

“她還馳名譽？”顧至像聞聲了甚麼笑話，哈哈笑道：“我是給她一條活路。”

周玉瑉忙道：“要不您就在這兒歇歇？”

顧至再度嗤笑：“不娶也好，不納也罷，倒落個清淨，我跟她約好了，今晚子時，於她香閨中見，轉頭我送你疇昔。我跟你說，她那院子就靠著牆，梯子都不消，我就能把你翻疇昔……”

“嘖嘖，還說不喜好，不喜好那天你見著她跟見著九天仙女似的，眼都直了？不喜好你管她死活叫我救她乾嗎？”

周老太太實在是不待見顧至，勉強對付兩句，見他要走，巴不得從速送客。離了周府，顧至問秦太醫：“如何樣？”

見顧至要走，白衣男人叫住他：“你站住。”

他問秦太醫：“甚麼時候中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