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憤懣[第2頁/共3頁]

“你說甚麼？”顧老太太愣住：“這周家女人真有這麼好？這可真可貴。”她不但不憂愁，還非常歡樂：“哎喲，能夠被你相中，想來這女人必然天上難尋，地下難找……”

顧老太太又揪住顧至問：“你三哥一貫慎重，做甚麼事都內心稀有，不像你這麼跳脫，甚麼時候都像個肆意妄為的孩子，他婚事雖說冇定下來，可也差未幾有譜了，你呢？你不是說相中了人家女人嗎？”

顧至蹲下來，逼迫她抬開端，問她：“這府裡，你說個比爺……嗯，比爺還要壞的人，爺就饒了你。”

“不想吃，嘴裡冇味兒。”

中間的丫環便低聲道：“也不曉得誰又惹世子爺不歡暢了，要拿這些死物出氣。哭也冇用，等下跟老太太身邊的顧嬤嬤說一聲兒吧。”

顧老太太心機正在如何與周家拉扯乾係上費心機，聽了顧至的話也隻是冷靜看了他兩眼，笑著安撫：“都城好女人多了去的，你不急，祖母漸漸給你找。”

顧至在外喝了酒，又趕上些朋友，直鬨到大半夜才返來，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醒了還感覺頭髮沉。奉侍他的小廝替他打了洗臉水，問他：“世子爺，早餐都涼了，您看吃點兒甚麼？”

顧至悻悻的道：“那您甚麼時候去提親？”

那小丫環抹著眼睛道：“因為世子爺，今損了這個，明兒壞了阿誰，我都罰了好幾次月錢了，說又不能說，勸又不能勸，憑甚麼主子不歡暢要拿我們奴婢做賤？”

“誰急了。”顧至氣得嘶一聲，道：“甭勞您老操心，我纔不想結婚，您儘管替三哥籌劃就成了。”

出了門，顧至走得緩慢，腳下一硌，是個不大不小的石子。他惱上來，伸腳一踢，飛起的石子砸到養著碗蓮的缸裡，收回清脆的一響。

說是這麼說，他步子一轉，徑直去了顧老太太的澄心堂。丫環們一迭聲報出來，顧老太太才說“進”，他已經一陣風到了跟前。

他在頭前踉蹌著走，身後小廝跟上來：“三爺夙起了，這會兒在老太太那兒閒坐說話呢。”

顧至胡亂洗了臉，換了身上皺巴巴的衣裳，捏捏眉心，起家道：“我去找三哥。”

說時叮嚀人：“叫廚房煮碗燕窩粥來。”

顧至悄悄撇了撇嘴，道：“三哥也真是的，喜好人家女人就早說啊。”

顧至惱羞成怒：“一會兒說我到了年紀該結婚了，一會兒又說我甚麼都不懂，煩不煩人。憑甚麼我要讓給三哥，到底誰纔是您的親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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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他如何想起來去老太太跟前儘孝心了。”

小丫環都快哭了，再看時，顧至隻剩了個背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