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書樓[第2頁/共4頁]

“是。”

“十年了，你當時隻要這麼高。”方老爺比劃了一下，剛正的臉上暴露一絲笑意。他雖年過六旬，倒是虎眼熟威，邊幅堂堂。宮燈的昏黃光暈照著他眼角的皺紋，鬢間霜白好像梅樹梢頭的積雪。

“是。”

晴雲南風，青樹翠蔓。

“真是個好孩子。”慈姨笑著對方老爺說。

她曾暗自預算，方府依山而建，按著這條密道方向必然通往鶴鳴山中絕穀。現在看來，公然與她之前猜想普通。隻是不知藏匿此中的，到底是何人。

“......他，柔嫩了點。”

秦孤桐隻感覺她身上有股好聞的味道，內心非常親熱。抬目睹她和順的看著本身，不知如何想起本身的母親，心中猛地一酸，趕緊低下頭。

慈姨笑了笑，上前接過她手上的提盒，與方老爺兩人沿著曲徑，往緩坡上的板屋走去。

遠處緩坡上幾間板屋，半掩在竹林前麵。板屋後又有大樹，雲蓋垂垂，綠蔭侵簷。激流撼雷，山壁瀑布成白練，飛積下幽潭。潭水溢位，一條潺湲小溪破開草地青色，彎曲折曲繞著板屋，悄悄流淌。

秦孤桐的父親秦銳，當年是江湖上很馳名譽的豪俠。慷慨重諾，為兄弟觸怒淩泰城主，落得妻死兒傷。父女倆被方老爺所救後，秦銳便做了方府的客卿。父親走後，秦孤桐還是留在方府，被方老爺委任把守書樓。

秦孤桐燃燒宮燈，放入櫃中。聽方老爺喚她，趕緊承諾：“在。”

秦孤桐一個激靈，鯉魚打挺站起家。她理了理衣服，上前接過慈姨手中的盒子，公然輕了幾分。不知放著何物，透出一股濃香芬芳。

秦孤桐見他們走遠，便席地坐下。

秦孤桐內心一緊，細細想了一遍，方纔開口：“阿桐記清楚了，老爺放心。”

“天然，阿桐是我半個女兒，當要好好選婿......”

縱下來十數次，秦孤桐還是斂容屏氣，如臨深履冰，恐觸碰到構造。約走了百十步，火線通道被一扇鐵門封住。鐵門與山壁毫無裂縫，隻上麵有扇一尺見方的小窗。以往秦孤桐每次都是將東西放在這小窗前，自有人取走。

起先還是補葺完整的甬道，越今後便就是天然山敞斥地的山道。秦孤桐提著宮燈，屏氣凝神的在前麵跟著。每一步都謹慎翼翼，恐半點差池就萬箭穿心。

鎖一個個翻開，門一扇扇推開。走至書樓一層最裡的偏間。秦孤桐拉下機括，單手推開書架，前麵牆壁上暴露一個暗門。長寬不過三尺，大小可容一人通過。方老爺哈腰下去，秦孤桐亦步亦趨的提彩絹宮燈跟著。

遠處方老爺和慈姨的腳步漸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