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心亦無悔[第1頁/共3頁]

“如此，大顯便留在玄海幻鏡如何？”潮汐舉起三叉戟，揮向波浪，一息間，玄浪簇擁而來，填滿全部天下，悾悾老頭被浪濤壓入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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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雲巔嗎？”潮汐拍拍身側不安的三頭玉華豚，笑容淡去：“小雋決定好了嗎？”

“……”潮汐笑容呆滯，眼神怔住，她眨著大眼裡閃過一絲蒼茫，隨即又規複腐敗，再次揚起笑容：“那是他的事，與我何乾！”

“未曾，”潮汐藍眼通俗：“錯過了。”

“玄海龍神宮大祭司，”悾悾老頭俄然在潮汐的耳邊呈現，與她一起舉目望著混入人群的牧雋，淡淡說道：“暗裡九天，意欲為何？”

牧雋偏頭看著喋喋不休的悾悾老頭，此時的他很變態，握緊手中的玉牌，她轉頭看了一眼大殿，垂下眼眸掩住情感，啟動傳送陣，分開了大殿，把悾悾老頭拋在殿中亭，讓他給那四條龍講汗青去吧。

悾悾老頭拄著法杖，捋著白髯毛，靜盯著潮汐看了兩息，展眉輕歎：“早傳聞龍神宮大祭司，心機詭詐，卻為莫卿上仙，重入循環十二世，現在莫卿上仙修得情脈，重歸神位，大祭司何不放下執念，蛻皮歸於九天，也好親去問問莫卿上仙的情意？”

牧雋視線微垂，遮住眼裡的情感：“潮汐之言，仿如有未儘之意，可否為我指明心底疑慮？”

牧雋愣住，一息後，展開眉眼，笑容一點點如花開：“的確……這些事，與我何乾？”說罷，輕點頭，心底輕聲感喟。

潮汐輕點波浪，一息間，海麵靜如水鏡，海天一色，隻餘一白髮美人立於玄白之間，仿若亙古洪荒。

牧雋眉尾輕挑，微點頭，思路一轉：“玄衣紅拂少年，你可曾尋到？”

潮汐點頭，遊移了一息，抬眼盯著牧雋的眼睛，神采肅正：“那怕此去一起風雨，一起波折，你也不悔嗎？”

“太幽深深，四界戰起，伊人披掛，魂祭循環……”潮汐低低吟說：“你真不悔嗎？他把太幽留給你，踏上九天歸於神位，獨留你麵對這萬千生靈，那些神魂掙紮的光陰，你還要再經曆一次嗎？你可知，神隻忠於天道，你於他不過一滴淚罷了……”

潮汐身形一僵，退後一步，裂開魚唇，眨著眼睛，悄悄的看著半空的悾悾老頭：“大顯所言，潮汐不明，可否直言？”

劍化飛舟，牧雋盤膝坐下，盯著始終保持在她麵前的悾悾老頭，憂?的揉了揉額頭：“不若我們開誠佈公的談一談，如何？”

牧雋飄出海麵，禦劍而上，從幽珀中取出一枚劍信，雙手捏訣，一息後朝雲巔玉闕飛去。她則回身，持續朝北前行，心頭暗爽：這下輕鬆多了，還是一小我安閒一些。

牧雋點頭，側頭望了一眼城主府的大門：“你來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