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 原來你也在這裡[第1頁/共3頁]

傳聞許天子在辛嶽兩名親信愛將的護佑下，輕車簡從奔往崑崙山，哀告仙師脫手力挽狂瀾，路過洛陽，他們進城歇了一晚，第二天又倉促拜彆，當晚產生了甚麼冇人曉得，隻是太守嚴克己和中堅將軍房璧放棄了自主的動機，就此斷念塌地，為天子保衛洛陽，絕無貳心。

趙劉二人喝醉了酒，嘟嘟囔囔，你一言我一語，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倒了出來，讓報酬之側目，醉漢毫無知覺，繆掌櫃一一聽在耳中，有些坐不住了，上前安慰了幾句，軟硬兼施，將那兩個幫閒勸走了。

一旁的疤臉男人插嘴問道：“掌櫃的，那男人是甚麼來頭？”

巴老三揣著溫熱的油紙包，一溜煙跑了出去，恐怕繆掌櫃懺悔。貳心中阿誰對勁，哼著得勝令，搖搖擺晃去找老相好了。

魏十七舒舒暢服泡了個澡，擦乾身材，換上新衣新褲新襪新鞋，重新到腳都是新的，施施然走進飯堂，命小二好酒好肉儘管上。

鑽地，打鬥，茹毛飲血，魏十七折騰得灰頭土臉，破襤褸爛，跟躺在地上昏睡的哀鴻差未幾。 他也不急於尋覓那熟諳的氣味，徑直摸進一戶豪宅，取了十來錠金子，回到朱雀大街，挑一家整齊溫馨的堆棧，以金錠開道，要了一間上房，命小二燒熱水沐浴，趁便去裁縫鋪扯幾身換洗的衣物來。

他瞪著眼睛聲色俱厲，巴老三打了個寒噤，稀裡呼嚕悶頭吃麪，吃了個底朝天。

擯除哀鴻出城擺瞭然要絕他們的活路，嚴太守擔憂肇事上身，促使動亂提早發作，打著草率眼推三阻四，冇有理睬他們的要求。那些富戶縉紳上躥下跳鬨騰了一陣，紛繁偃旗息鼓，不再向太守府請願，嚴克己感覺奇特，遣親信人暗中探聽，駭然發覺，這些天來城內的哀鴻每日減少，每過一夜，就稀有十人失落，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哀鴻中都在傳，有妖物出冇，吃人如麻。

繆掌櫃被巴老三幾句話說得心神不寧，他喚來一個機警的伴計，咬著耳朵叮嚀了幾句，命他攆上去，遠遠盯著那住上房的男人，那裡去。

飯堂裡點著火燭，光影搖擺，客人隻要一桌，是個疤臉男人，大馬金刀，一隻腳踩在條凳上，啃著兔頭，咂著烈酒，臉膛紅撲撲的，嘴裡胡亂哼著小調，得意其樂。

繆掌櫃轉頭望去，見是西街的巴老三，每返來自帶一壺劣酒，點兩個鹵兔頭，完了再吃一碗爛糊麵充饑的老主顧，便對付道：“做買賣住店的……”

魏十七斟了一杯冷酒，漸漸喝下肚去，臉上似笑非笑，繆掌櫃陪著笑道：“灌了幾杯黃湯，瞎嚼舌頭，幫閒就這德行，客長不要往內心去。”

不必擯除，自有人在殘害哀鴻，難怪那些富戶縉紳都不說話了……難怪……

堆棧的掌櫃姓繆，在洛陽城交遊遍及，也算是一號人物，他冷眼旁觀，那男人虎背熊腰，來頭不正，十有八/九是逃亡之徒，金子是贓物，來得輕易，花得也利落。不過有錢的就是大爺，謹慎服侍著就是，他也不籌算捅到官府去，江湖事江湖了，他是做端莊買賣的，最好置身事外，不要瞎摻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