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節 收穫頗豐[第1頁/共3頁]

鼠妖又吼怒幾聲，機靈地繞過繩套阱，再次化作一溜殘影。魏十七瞥見一道灰影直撲喉嚨，悶哼一聲，敏捷揮動短刀，彷彿刺中了一張又韌又厚的牛皮，入肉不深，隻灑下數滴鮮血。

一隻鉛灰色的錦文鼠從樹下探出頭來，伸長鼻子，謹慎地嗅著氛圍中的氣味，半晌後又縮了歸去。

秦貞在苦汲泉邊修煉，魏十七留下青狼看顧，解纜尋覓錦文鼠的巢穴。

他深思了一回，吃完兔肉，在衣衿上擦去油膩，徑直去林間尋些利市的質料，做了三杆投槍，上百個套子。投槍用硬直的枝乾，剝去樹皮，削成兩端尖中間粗的形狀，套子就費事多了，冇有現成的繩索，隻能挑堅固的樹皮，一點點搓出來。

油脂滴落在火中，吱吱作響，香味嫋嫋，消逝在林中。魏十七在兔肉上撒了些鹽末，邊吃邊想：“戔戔一隻野兔，行動如此敏捷，要射上三五箭才氣射中，如果換成十幾頭錦文鼠，靠弓箭又能殺多少？”

魏十七躲鄙人風處，眯起眼睛看了半天，發覺在三棵雲杉之間，有一個黑黝黝的洞窟，被一小叢灌木諱飾，難以發覺，洞口模糊有出入的獸跡。他冇有打草驚蛇，而是放輕腳步，謹慎翼翼地退後，在雲杉四週一寸寸搜刮，公然又找到了兩個埋冇的洞口。

魏十七緊握短刀，全神防備，籌辦貼身搏鬥。

魏十七提著投槍一步步靠近，忽聽得一聲殘暴的吼怒，一頭小牛犢那麼大的鼠妖從洞窟中竄出來，跳到一人多高，張嘴狠狠咬向他喉嚨。

灌木焚儘，火勢漸小，洞窟中一片動亂，錦文鼠左衝右突，苦於另兩處洞口被堵，無路可走，隻得冒險從炊火中跳出，循著慣常的獸跡疾走，一頭撞入魏十七設下的套子裡，擺脫不得。

魏十七沿獸跡的走向，安下連續串繩套阱，一向延長到波折和刺藤叢中，然後搬起沉重的石塊，把彆的兩個出口堵住。他個頭雖大，行動卻敏捷而輕巧，涓滴冇有轟動巢穴中的獵物。

謀定後動，從長計議。魏十七繪了一張天都峰的輿圖，山頭、林木、溪泉按比例縮小，儘能夠做到精確無誤，他把青狼捕到錦文鼠的處所一一標示在圖上，圈定一個大抵的範圍――這類一窩產崽十幾頭小獸，大多是群居，找到它們的巢穴，一網打儘，能夠省很多工夫。

山中小獸多走牢固的獸徑，按說下套子就行，如碰到成精的錦文鼠，就用投槍對於它。

日頭偏西，山嶽吹向洞口，魏十七用火鐮子撲滅枯枝，丟進灌木叢中，火舌劈啪作響，濃煙滾滾，往洞窟內倒灌出來。

忙活了半天，魏十七收起投槍和套子，辨明方向，持續向北行去。走了小半個時候，一座灰白的崖頭擋住了視野，滿山儘是亂石，石縫罅隙裡纏繞著波折和刺藤，蕭瑟寥寂，背陰處，三棵雄渾的雲杉成品字形聳峙在灌木叢中，隔了丈許間隔，另有兩棵較細的雲杉，枝條被山風吹得掛向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