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節 躲不過十五[第1頁/共3頁]
揹負大山,隻剩最後一縷朝氣,猶不肯放棄,那就助上一臂之力,擺脫束縛,看你運數如何!魏十七回回身道:“此地即將崩塌,爾等可速速避開,統統聽軒轅掌門安排。”
沙擒龍領掌門之命,略加檢點,禦劍飛遁而去,一起未曾見到下族鬼靈,看上去彼輩遭受昨日之挫,儘數退入太玄峰,據險恪守,不再分兵駐紮,作無謂的抵當。無移時工夫,太玄峰遙遙在望,沙擒龍為避人耳目,按落劍光,悄無聲氣穿行於山林,時候警戒,摸到太玄峰腳下,眯起眼睛凝神窺測,卻見鬼靈簇聚於群山當中,東一堆西一堆,戰戰兢兢,噤若寒蟬,彷彿迫於威懾,不敢私行走動。
魏十七拂動衣袖,峽穀內灰塵碎石一掃而空,打了個手勢,命世人止步於此,孤身上前,目光落於一處水眼,碗口大小的洞穴,水聲汩汩淙淙,四下裡岩石龜裂如蛛網,氣機勃但是作,迴光返照,向他祈求著甚麼,巴望著甚麼。至此魏十七業已肯定,太玄峰下彈壓了一頭靈獸,多數是水中的生靈,靠著這一點水汽沉眠至今,陰差陽錯暴露了端倪。
百丈斷崖之下,是一條狹長的亂石灘,正如熊十歲所言,四下裡陰暗潮濕,石壁上長滿青苔蕨草,水不深,天長日久堆滿了枯枝敗葉,模糊有些腐臭的氣味,水聲潺潺,蜿蜒向前流去。魏十七凝神細察,感到到一縷微小的氣機,舉步前行,曲盤曲折轉了幾個彎,未幾會就走到了絕頂,絕壁越收越窄,合攏於一處,隻剩數條一指寬的石縫,汩汩吮吸著流水。
魏十七不緊不快步下緩坡,打發緊隨厥後,須鐵手與衛合盂對視一眼,按捺不住獵奇,雙雙跟了上去。軒轅青留在斷崖上目送他們漸行漸矮,彷彿一截截沉入深淵,心中俄然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轉念一想,此界又有何物能威脅到那位主呢?
沙擒龍目睹鬼靈紛繁下山來,為首的恰是須、衛、熊三位長老,心知太玄峰一分為二,多數是魏十七的大手筆,此舉包含深意,一時也看不破,目睹下族鬼靈簇擁而撤,彷彿有甚麼禍事即將到來,惶惑然避之唯恐不及,當下趁亂退去,迴轉宗門駐地傳訊。
東方垂垂髮白,間隔天明不過半晌風景,魏十七靜肅立於斷崖邊,感受著百餘丈深處的迷茫氣機。如他所料不差,珞珈湖半島之下多數沉眠了一頭靈獸,越汐宗劍塚如此,一定子虛烏有,隻是這劍塚並非埋於土中,而是藏在靈獸體內,遐想到泄漏動靜的劍宗名為“赤鯨”,他模糊有所猜想。
沙擒龍略加揣摩,便知魏十七等三人業已進山,拿下了須鐵手、衛合盂、熊十歲三個頭子,卻並未大開殺戒,而是另有籌算。貳心念數轉,幾次衡量利弊,立足於太玄峰下,耐煩等待,等閒不肯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