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節 是禍是福[第1頁/共3頁]
西方之主樊隗十之一二的力量,助魏十七磨鍊星軀,方纔好,再多一分,肉身接受不起,少一分,事倍功半,諸般機遇剛巧,天時天時人和合而為一,魏十七物我兩忘,用心致誌把持星力,短短頃刻,有如千年。
“深淵之子”得了西方之主樊隗一二分血氣,觸手揮擊,力量大得異乎平常,直如萬丈山嶽兜底拔起,劈麵砸下。蒼穹深處,肉眼不成及未名之地,星力澎湃,超出無數時空,垂落於深淵,顱頂、後頸、右臂腋下、臍上三分、左腿膝彎五處靈機池迴旋盪漾,參天造化樹沉眠不醒,巴蛇法相狀若死物,魏十七單憑十惡星軀,抱元守一,硬撼“深淵之子”儘力一擊,皮肉經絡骨骼臟腑急劇震驚,無數藐小的創口旋生旋滅,旋滅旋生,身似風中之竹,仰俯扭捏,雙足卻紋絲不動,直若銅鑄鐵澆。
天旋地轉,頭昏腦脹,魏十七單膝跪地,麵前一片恍惚,模糊窺得一抹血光倏忽劃過長空,冇入西方之主樊隗體內。
惠、安二將遍體鱗傷,狼狽不堪,腿臂扭成麻花,刺出白森森的骨茬,脊椎歪歪扭扭,斷成數截,胸腹的傷口極深,臟器泄出,慘不忍睹,不過隻要血氣不散,戔戔硬傷都可病癒,二人並不在乎。惠無敵見樊隗復甦過來,似有悔意,悄悄諦視他半晌,出言相勸道:“樊道友,事已至此,不成再一意孤行了。”
“深淵之子”為血域樊籠所壓抑,飄忽詭異的身法無有效武之地,見對方揮拳直擊,勁風簇擁而至,如旋渦般向內陷落,一股莫名的警戒襲上心頭,左臂急向體內一縮,右臂暴漲,掄起一條手鞭迎著拳鋒砸下。這一擊鬨動體內血氣,臂膀頓化作一條烏黑粗礪的觸手,星馳電掣,重重打在拳鋒之上,一聲脆響,好似銀瓶乍破,鐵騎凸起。
樊隗正不依不饒,攆著惠無敵安仞二將不放,俄然愣住腳步,眸中血光漸次暗淡,狂亂減退,意誌規複了幾分復甦。失而複得,血氣折損了很多,無異於與深淵主宰大戰一場,他雙眉緊皺,低頭沉吟半晌,將乾癟枯萎的觸手悄悄一揮,刷地立將起來,烏黑飽滿,重獲重生。
拳力節節爬升,掀起狂瀾巨浪,“深淵之子”出世不久,終未經曆血戰磨礪,平空奪得樊隗血氣,剛猛不足竄改不敷,一時候摸著石頭過河,得空旁顧,幸而對方逼得不緊,常常到擺脫處便放鬆一隙,容他彌補缺漏,才支撐了這好久。但運氣並非始終眷顧,深淵意誌被隔斷於樊籠以外,“深淵之子”有如溺水之人不得氛圍,體內血氣左衝右突,落空節製,從周身毛孔點滴散出,力量一落千丈,無覺得繼。
拳力在二者之間來去反震,越積越厚,越滾越重,魏十七心中一動,此乃千載難逢的良機,不成等閒錯失,當下用心二用,一麵廂催動星力猛撲,推波助瀾,一麵廂將反震的力量引入星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潮流般沖刷洗練肉身,每一寸肌膚,每一處角落,冇一個毛孔,都接受了龐大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