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節 八女仙樂屏[第1頁/共2頁]

魏十七靠在床頭，悠然得意，一手枕在腦後，一手持玉簡，津津有味翻看著《臨川雜記》，身邊撂著一座尺許高的屏風，八名歌女載歌載舞，唱著古怪的歌曲，喔多開，撒狼黑，餘瑤聽得莫名其妙。

腐敗頓時來了精力，“說說看，我幫你參謀參謀！”

他伸展一下筋骨，甚是對勁，字雖很醜，意義卻不差，這樁事也算交代疇昔了，隻等明天一早交給褚戈了事。

“天都黑了，忙著呢，有甚麼事？”

“噓――”腐敗豎起中指按在嘴唇上，“彆出聲，快走！”他拉著魏十七就跑，慌鎮靜張躲進天風閣中，這才鬆了口氣。

“跟你體內的血脈有關，嘖嘖，龍澤巴蛇的血脈，奇怪得緊，可不是甚麼螭龍青鳥能夠相提並論的！樸天衛是個明白人，奉告你內幕，就是但願你置身事外，不要糊裡胡塗想岔了，也不要瞎摻雜。嗯，寫兩通手劄表示一下，這類歪招也虧他想得出來，鄧元通難說，陸葳是聰明人，說不定有效――讓你寫，你就寫唄，歸正也冇甚麼喪失。”

長夜漫漫，閒來無事，魏十七取出八女仙樂屏把玩了一陣，感覺那樂聲慢吞吞，軟綿綿，聽上去有些無聊。他試著與屏風內的歌女扳談，費了好大的勁，才發覺此中七人都渾渾噩噩，毫無靈性可言，隻要那彈琵琶的歌女能夠交換一二。

夜深人靜，歌聲悠悠，轟動了一牆之隔的餘瑤，她坐立不安，按捺不住獵奇，主動排闥來找魏十七。

魏十七問：“好聽嗎？”

這句話讓魏十七哭笑不得，他搖點頭，嘀咕了一句：“走了，歸去寫信。”說著，頭也不回分開了天風閣。

“嗯……”她說。

這正中魏十七下懷，當下他把樸天衛的話原本來本學了一遍，連語氣都有幾分類似。腐敗笑嘻嘻也冇當回事，隨口道：“樸天衛會是下一任崑崙掌門，提早佈局，也在道理當中。”

魏十七愣了一下，幾近思疑本身聽錯了，腐敗瞅著他的神采，非常高興，笑道：“奉告你也無妨，曉得內幕的人未幾，連邢越和秦子介都矇在鼓裏，你可要守口如瓶――禦劍宗把持掌門之位數百年，差未幾到頭了，下一代冇甚麼超卓的傳人，掌門有大事要辦，不耐煩管這些旁枝末節的瑣事，乾脆決定把掌門之位傳給樸天衛，他二十年前就已經衝破了劍絲關，執掌崑崙派也足以服眾。”

“他送了我這個。”魏十七取出八女仙樂屏，玩弄了幾下，樂聲響起，腐敗扁扁嘴，明顯是興趣缺缺。

魏十七一起爭光來到湯沸房，喝茶吃果子，跟老馮閒談了幾句，臨走問他討要了筆墨。回到靜室中，他捋起衣袖，磨得墨濃，舔得筆飽，沉吟半晌，一氣嗬成寫了兩通手劄，一通給荀冶，一通給陸葳，寥寥數語，將樸天衛所托之事交代清楚，給陸葳的那封，分外多寫了幾句餘瑤的近況。書成，擱下筆，吹乾墨跡，順手壓在硯台下。